可她還算有理智,蹙著眉問了一句:“那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什麼也不能動手打人,何況嘉嘉還是個姑娘家!”
賀遠岑看著許慕嘉嬌嬌弱弱地模樣,心疼的很。
這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又從小懂事聽話,不知道比自己家那幾個不省心的好多少倍。
尤其她正伏在李靜嬋懷裡輕輕啜泣著,賀遠岑更不忍心了。
柔聲哄道:“彆哭了嘉嘉,賀伯伯這就打電話給你嚴哥哥,讓他務必親自來給你道歉,至於你想怎麼處置,伯伯都沒二話。”
話落,他下一秒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正要撥出電話時卻被宋珺緹攔住了。
她偏頭勸賀遠岑:“你彆這麼衝動,小嚴做事穩妥,不是個不講理的孩子,以前跟嘉嘉關係也不錯,依我看,這裡麵一定有什麼彆的原因。”
說罷,宋珺緹淡淡瞄了一眼許慕嘉。
許慕嘉哭聲一頓。
這話可算是針對她了。
賀嚴不是不講理的人,那她的意思就是自己不講理了?
李靜嬋卻隻當沒聽出來,反而很善解人意地解釋道:“這事都怪嘉嘉,以前小時候跟小嚴走得近也就算了,可現在小嚴已經結婚了,她也不懂得避著點嫌。”
許慕嘉心領神會,嬌嗔一聲。
柔柔弱弱的,帶著點哭腔,“媽,我把嚴哥哥當我的親哥哥,跟阿沉哥是一樣的。”
李靜嬋怨她一眼,“傻孩子,那再像親哥也不是親哥呀,不比你和阿沉是有血緣關係的!”
隨後歎了歎氣,眉心微擰,看著賀遠岑。
“說到底也是我跟老許嬌慣的,從小家裡就她和阿沉兩個孩子,兄妹之間相處不計較那麼多,這孩子心思單純,就以為跟彆的哥哥也是這個樣子,結果沒想到給小嚴添了麻煩,惹小嚴媳婦生氣了。”
賀遠岑嘖了一聲,擺擺手,“咱們兩家什麼交情,嘉嘉這孩子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從小懂事乖巧。”
隨即冷哼一聲,“反倒是小嚴娶的那個老婆,不但不知檢點,還攪和小嚴和嘉嘉的關係。”
宋珺緹心頭一驚,埋怨他:“你還沒喝酒呢,怎麼就醉了?生氣歸生氣,彆胡說八道。”
許慕嘉眼眸一轉,吸了吸鼻子,忙道:“賀叔叔,阿姨說的對,您彆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所以嚴哥哥才教訓我,我不怪他的,我隻是……”
許慕嘉說著,又哽咽了起來,“我隻是我覺得對不起我爸,因為我犯了錯,所以嚴哥哥連我爸爸也不理了,還把他電話拉黑,合作也不談了,可是,可是這跟我爸爸沒有關係呀。”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賀遠岑,眼底還殘留著幾顆淚珠,“賀伯伯,您幫幫我爸爸好不好,我隻是想嚴哥哥公私分明,彆因為我的事連累我爸……”
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彆說是男人,就算是不知情的女人看了,都要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愛。
賀遠岑眉頭越蹙越深。
略微粗重的呼吸足以說明他此刻又多生氣。
沉吟片刻,他才說:“這事兒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放心吧。”
隨後端起將杯子裡的酒一口悶了下去,壓著火,起身給許煜成添了點酒,“還有老許,咱們倆的關係在這兒擺著,有錢一起賺,跟你的合作,我會跟小嚴提的。”
賀遠岑說到做到。
路上就給賀嚴打了電話,然而卻無人接聽。
翌日。
賀遠岑一早便去了賀氏集團,然而賀嚴像是躲著他一樣,在公司也沒見到人。
還被喬宇搪塞了一頓。
他站在賀氏集團大廈外,狠狠回頭瞪了一眼。
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賀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