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大大方方承認,“是。”
“為什麼不做他生意?”
“利潤不高,賺錢太少,風險太大。”賀嚴說到這裡,突然變得認真,“最重要的是,人品不好。”
“胡說!”
賀遠岑使勁拍了下桌子,“老許跟我是什麼交情?幾十年的老朋友,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做他的生意不為賺錢,隻是看在朋友的麵子上幫襯一把而已。”
“人以群分,能讓你保證,看來他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
賀遠岑被氣的臉都紅了。
“至於許慕嘉,那是因為她先欺負我太太,我如果不作為,也太不是個男人了。”
賀嚴卻從口袋裡抽出手,撐著桌子,睨著他,“同理,如果你敢胡說八道,汙蔑我妻子的名譽,我也不會留情麵。”
“胡說八道?”
賀遠岑冷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了幾下之後,一把丟在桌子上,“你自己看。”
他把聲音開到了最大。
但還是聽不清視頻裡的人在說什麼。
隻能聽見極其雜亂的說話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賀嚴稍稍垂眼。
賀淺更是直接湊了過去,幾乎把臉貼在手機上。
時羨在她身後站著,能看到半個屏幕。
視頻清晰度不高,是被放大過的。
近處還有幾片樹葉在鏡頭前搖晃。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遠處偷拍,才得到了這一視頻。
忽略雜音,能看見一位身著白大褂的男子正在與時羨交談。
賀嚴看了一會兒。
微微蹙眉。
這個人,時羨認識,他也認識。
即便隻有背影,也依舊能分辨出來。
那是溫子安。
“看見了嗎?”
賀遠岑指著手機屏幕。
裡麵正播放到時羨滑了一腳,溫子安跨上前一步,伸手扶她。
隻是角度刁鑽,不知情的人看了,隻會覺得她是歪在了溫子安的懷裡。
而視頻的拍攝時間,是那天她在醫院涼亭裡偶遇溫子安的時候。
但令時羨費解的是,賀遠岑並沒有發現自己兒媳出軌後的生氣,反而有一種拆穿她真麵目的痛快感。
賀淺不知情,在看完全部視頻之後,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幾個大字。
她愣了一會兒,忽然起身扶著時羨的肩膀,迫不及待地向當事人求證,“嫂子,這是假的吧?是合成的吧?”
在她的追問下,時羨沒說什麼,隻是將目光轉向賀嚴。
她知道,賀嚴是認識的。
她希望賀嚴相信她。
老東西看著她這種反應,心裡更是確定了,甚至直接哼笑出聲,對著賀嚴就說:“看清了嗎?那個男人對你老婆做了什麼,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