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景銘狂傲粗野地高喝一聲,“爽!”
沈宴星徹底被乾蒙了。
“不是,這、乾嘛呀?”
他扶著矮幾起身,看著兩個笑成一團的大男人,實在是不能理解。
“說話呀!都怎麼了這是!”
沈宴星此刻無比後悔把辜景銘招過來,這不叫倆瘋子湊一塊兒了嘛!
想了想,他出去撥通了一個電話。
二十分鐘後,時羨出現在了隨便酒吧。
沈宴星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他一見時羨就問:“嫂子,賀兒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還是你們鬨彆扭了?”
雖然賀嚴沒說因為什麼,可他直覺上就是與時羨有關。
除了時羨,他想不出還有誰能讓賀嚴煩成這樣。
整整5瓶高度數的酒啊!
一口氣喝完,他都怕賀嚴喝死過去!
可時羨卻笑的酸澀,“小沈總太高看我了。”
她怎麼能讓賀嚴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呢。
大概是因為許慕嘉吧。
畢竟心尖兒上的人自殺了,他卻因為家裡人的阻攔不能親自照顧,換了誰都會心煩意亂。
跟著沈宴星來到酒吧包間,一開門,濃重的酒味兒讓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條件反射般趴在門口垃圾桶處嘔起來。
這一操作驚呆沈宴星了。
正想關心她有事沒事時,一抹晃蕩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沈宴星伸手去攔卻撲了個空。
下一秒,賀嚴咚地一聲跪在地上,碎玻璃紮了一膝蓋。
他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臉不忍直視。
可賀嚴卻像是無知無覺一般,隻顧著幫時羨輕拍後背,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呢喃著什麼。
旁邊,辜景銘半醉半醒地扯出一抹過來人的笑容,又重新閉上了眼。
五分鐘後,時羨吐的胃酸都快出來了,等實在嘔不出東西才抬起頭,沈宴星隨即遞過來一盒紙巾。
他無奈道:“嫂子,你要沒事的話咱倆把賀兒扶起來?他腿跪玻璃渣子上了。”
時羨心頭一驚,兩人連拖帶拽地把賀嚴摻到了另一個乾淨的包房。
為了防止有人鬨事受傷,酒吧裡一直都有一個私人醫生,他接到沈宴星吩咐拿了藥箱過來想要替賀嚴處理一下,賀嚴卻十分不配合。
踢翻了藥箱不說,還給了醫生一腳。
時羨摁不住他,隻好略帶歉意道:“還是我來吧,您在旁邊指導我怎麼做。”
她拿起剪刀剪開了賀嚴的西褲,才一掀開,就聽見賀嚴發出一陣重重地悶哼聲。
時羨的手控製不住地打顫。
滿膝蓋的碎玻璃,形狀不一,大小不一。
唯一能夠看清的,就是殷紅的鮮血正在不斷往外冒。
這邊,喬宇剛剛趕到,就見著這一幕慘不忍睹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