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太奇怪了。
時羨聽的雲裡霧裡。
什麼叫做為了保護她?
什麼叫做他很難?
可看辜景銘的樣子,她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也不問了。
點著頭,離開。
到了路邊,才聽到身邊人小聲喊了她一句,“時姐……”
時羨轉過頭,就看見雲小雅瑟瑟縮縮地站在自己身後兩寸,一張帶著稚嫩小臉兒皺皺巴巴地擰在一起。
若說這件事從頭到尾最無辜的人,莫過於自己這個小助理了。
這麼多天在她身邊跟著忙前忙後,到最後什麼也沒撈著,還看了這麼一場鬨劇。
“對不起。”
時羨由衷的跟她道了歉,隨後牽起雲小雅的手,“尾款恐怕是拿不到了,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這件衣服完成的很好,提成我給你。”
“不不不,時姐,我不是因為這個……”
“我知道。”
時羨出言打斷了她的話,“可畢竟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能拉著你跟我一起承擔。”
雲小雅擺著手想要解釋什麼,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很想有骨氣的說這錢自己也不要了。
可她損失不起。
對她來說,工資就是她在這個城市待下去的基石。
即便她再喜歡時羨這個上司,也不得不考慮現實。
默了默,麵含尷尬的挽住時羨手臂,紅著臉,“那、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就好。”
“不行的!”
雲小雅當即拒絕,“我要親自把你送回去才放心。”
“真的不用。”
見她堅持,雲小雅也隻好退了一步,“要不,時姐,你打電話叫家人來接你一下吧,我陪你等著,你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放心。”
家人……
她哪裡還有家人……
外公外婆和媽媽都過世了,就連時純和時敬川也都被她親自送進了監獄……
時羨想不到人,卻被觸了傷心事。
好容易勸走了雲小雅,她卻並沒有回金域灣。
而是叫司機把她送到了青州監獄。
不管怎麼說,時純也當了她那麼多年姐姐。
被雲小雅一提醒,她忽然就想起來從前和時純相處的點點滴滴了。
一見麵,時純就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能來看我。”
“想和你聊聊天。”
“聊什麼?”
“什麼都好。”
時羨靠在椅子上,“說什麼,我都聽著。”
“好啊,我也很久沒和人聊天了。”
隻聽時純繼續道:“記得小時候,外公給我們兩個人送了兩隻兔子,我好心給那隻兔子喂吃的,他卻咬了我一口,你應該還沒忘記吧?”
時羨當然記得。
那是八歲生日那年,外公送給他們姐妹倆的禮物。
他們喜歡極了,愛不釋手。
隻是不知時純怎麼逗了兔子一下,那兔子竟咬了她一口。
咬的倒是不重,沒出血,隻是留了個牙印。
時純被嚇的不輕,當即便要把那隻兔子摔死。
是外婆和保姆攔了幾攔才攔下來,時羨怕時純傷害小兔子,便把它抱走和自己那隻養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