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剛才賀嚴在客廳裡看了她的包,發現她懷孕,為了永絕後患要帶她來打胎?!
不可以!
奈何地下車庫人煙稀少,她就算是呼救也不一定有人來幫她。
時羨心裡像是有個鼓錘使勁敲著,幾乎要將她的心臟敲碎。
這邊,賀嚴已經拉著她上了電梯,抬手摁下樓層。
“賀嚴,賀嚴你不能,你放開我,放我下去!”
時羨幾乎要被嚇哭了,她不能讓賀嚴把孩子拿掉,那是她的孩子啊!
“我求求你,賀嚴,你放過我,放過我們……”
時羨死死拽住賀嚴的袖口,可她攔不住電梯。
眼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賀嚴抓著時羨往外走。
“不行,我不去!你放開我!賀嚴!”
“彆鬨。”
她大喊大叫引起了護士和病人家屬們的注意,賀嚴舌尖環了圈上顎,將時羨禁錮手中,“跟我去見嘉嘉。”
什麼?
時羨一時愣在原地,等回過神來,賀嚴已經帶她進了病房。
素姨正在伺候許慕嘉喝水,一見賀嚴,她瞬間將水杯推走,雙眼放光,“嚴哥哥,你總算來看我了!”
然而這份欣喜,在看到時羨時戛然而止,連眸色都暗了幾分,心底怒意橫生,麵上卻嬌滴滴地望向賀嚴,“嚴哥哥,你這是?”
時羨雖然身量不矮,可站在賀嚴身後,還是被他擋住了三分之二。
“嘉嘉。”賀嚴眸色晦暗,周身儘是上位者的風範,居高臨下的凝著許慕嘉,“你昨天和時羨說了些什麼。”
話音才落,一屋子的人都將目光投在了賀嚴身上。
時羨更是啞然,他這是……在幫自己出頭嗎?
許慕嘉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素姨是個人精,瞧見自家小姐亂了方寸,瞬間濕了眼眶,將話頭接了過去,“賀少爺,您怎麼這麼跟小姐說話呀?
昨天時小姐讓我帶著她來看我們小姐,一進門就跟我們小姐說她才是正經的賀家太太,還說我們小姐沒有資格使用賀家的財產。
可、可我們小姐隻是讓賀少爺暫時交一下住院費,等我們小姐出院了,自然會把錢還給賀少爺的呀!”
素姨心疼的攬過許慕嘉的肩膀,不著痕跡地拍了拍,讓她在自己懷裡啜泣,自己也哭道:“我們許家也不是沒名沒姓的,雖然這些年在國外,國內產業比不上賀家,可也不至於連一點藥費也交不起,時小姐這樣侮辱我們許家,實在是、”
“素姨。”
賀嚴冷冷打斷她的話,目光落在低吟啜泣的許慕嘉身上,鳳眸微眯,“我問的是嘉嘉。”
被素姨一啟發,許慕嘉早就在腦海裡準備好了措辭。
她費力地撐著素姨起身,臉上掛著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嚴哥哥,我們一起長大,你是知道我的啊……”
她癟著嘴輕輕顫抖,似是在強忍著什麼,委屈極了。
“難道是時小姐跟你說了什麼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是我昨天哪句話惹時小姐生氣了,我跟她道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