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不聽,奪過酒,軸起瓶身,繼續。
沈宴星眨著一雙大眼,求問地眼神轉向了和他一起回去的辜景銘。
卻隻得到一聲輕歎。
沈宴星立馬明白了。
得,這是又跟時羨鬨彆扭了唄。
除了時羨,他還真想不出來誰能讓賀嚴這麼失態。
可是,不應該啊!
“小嫂子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啊!”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賀嚴靈敏地捕捉到了,抬眸問:“你說什麼?”
“我今天不是出來追嫂子了嘛,我把事兒都跟她說明白了,她也表示理解來著,你們不能是因為這事兒吵架吧?”
賀嚴眉眼微抬,把酒瓶倒在桌子上,偏眸,“你跟她說什麼了?”
沈宴星一怔,“就是鄭榮升的事兒啊……”
他弱弱地瞟了眼傅沉,擋著嘴,小聲道:“還有今天我們用生日宴給他下套的事。”
見傅沉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難不成小嫂子還在吃你和許慕嘉的醋啊?”
“不是因為她。”
似是覺得自己沒表達清楚,又補了句,“不全是因為她。”
“不是你的原因……”
聽他這麼說,沈宴星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隨後勸道:“不過你也彆太放在心上,誰家夫妻不吵架啊,我覺得人嫂子挺明白事理的,反正現在已經把那個老匹夫解決了,彆的慢慢來嘛。”
話音剛落,瞥見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遞給賀嚴,“你的。”
賀嚴接過,睨了眼來電顯示,劃下接聽,“傅隊。”
打過招呼,不知那邊說了什麼,賀嚴臉色驟變。
“什麼意思?”
餘下三人麵麵相覷,沈宴星做了個手勢,示意賀嚴打開免提。
緊接著,聽筒裡傳來一陣悶沉的聲音。
“本來一切按照流程走,把他們羈押回去之後看守起來,進行審問,沒想到和鄭榮升一起的幾個嘍囉全部咬死這一切和鄭榮升都沒有關係,是他們入室搶劫,後來看時羨長得好看起了色心,才會起衝突。”
“怎麼可能啊!”
不等賀嚴開口,沈宴星便炸了毛,“入室搶劫?虧他們編的出來,明明鄭榮生才是主謀,不是,你們不會真信了吧?”
“信不信要看證據,但現在的證據……”
傅隊話說到一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因為那些人的口供,加上有人保釋,不得不放人,我打電話過來,就是告訴賀總一聲。”
辜景銘道:“就算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傅榮升,但他們都持有槍支,這個罪總是實打實吧?”
傅隊無話可說了。
罪名是實打實的,但……
“賀總,我隻是個刑警隊長。”
良久,他無奈地吐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賀嚴擰著眉又把電話播出去。
一接通就問:“關局,鄭榮升的事、”
“賀總。”
沒等他把話說完。
鬱悶的時候喝酒,醉的更快。
兩瓶下去,他頭疼的厲害。
加上空腹喝酒,胃裡就像點燃了無數火把,灼熱難耐。
一陣翻江倒海後,酸辣的味道湧上喉頭。
賀嚴詐屍般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往外衝。
不料才出門,手臂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有酒精加持,本就站不穩地賀嚴更是歪歪斜斜地朝旁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