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手掌,陳嫂垂下眼睫,手裡的鑽戒依舊奢華璀璨。
思及方書瑤剛才說的那些話……
左思右想,還是拿出手機拍了個照。
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
陳嫂馬不停蹄的接通,“喂,先生。”
“什麼意思?”
“啊?”
陳嫂故意裝傻。
可賀嚴卻是沒有耐心和她廢話,直言道:“你發的照片,什麼意思?”
“那是夫人讓我帶回來交給您的。”
陳嫂故意問他,“先生,這戒指收在哪兒呀?”
賀嚴不說話了。
他一到警局,就直接去找了關局長。
可這老匹夫以去問清楚為由,二十分鐘了,始終沒有露麵。
正當他耐心耗儘之際,收到了這張照片。
等了片刻,陳嫂才又試探性地喊了聲,“先生?”
“等我回去。”
說罷,賀嚴直接掛了電話。
辜景銘從椅子上起身,“怎麼了?”
賀嚴捏著眉心,“羨羨把婚戒給我了。”
“什麼?”
辜景銘微訝,似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快去吧,這兒我替你等。”
看出了他的掙紮,辜景銘單手拍了拍他肩膀,沉聲歎氣,“你和時羨還有機會,彆像我一樣,等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這話像是一道驚雷,將賀嚴漿糊一樣的腦子炸地一個激靈。
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轉身離開。
一路上,賀嚴幾乎把車開到最快速度。
先回了趟金域灣,拿上戒指,而後直奔市醫院。
——
溫子安給時羨安排的檢查不少,做完最後一項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
見白阿姨推著時羨出來,等在外麵的溫子安立即迎上,溫聲問:“都做完了嗎?”
“做完了。”
“那就好。”
溫子安看了眼時間:“今天太晚了,結果可能出不來,等明天早上上班,我再去幫你取結果。”
“不用了溫醫生,我讓白阿姨替我去取就好了。”
時羨不好意思地擺著手,“再說,你也有工作,就不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
溫子安笑語,“白阿姨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你,至於跑腿的活兒,還是交給我吧,反正我明天也要查房,都是要來的。”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時羨也無法再拒絕了,隻得點點頭。
等電梯的時候,白阿姨忽然肚子疼,要去衛生間。
溫子安便很自然地接過了她手裡的輪椅,推時羨進了電梯。
“對了。”
溫子安按下樓層,似是隨意問道:“怎麼沒見賀先生啊?”
時羨身形一僵,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
卻又很快收拾好情緒,聲輕如風,“他……工作忙。”
“倒也是。”
溫子安點點頭,輕笑,“畢竟一個人撐著那麼大的家業,想必也是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嗎……”
時羨不自覺跟著呢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