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已經知道羨羨的存在了嗎?
怎麼又去招惹許慕嘉?
中年男人單手揪住許慕嘉的頭發,迫使她仰頭麵向手機。
下一秒,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匕首,毫不憐惜地抵在了纖細地脖頸上。
笑地陰森,“賀總,我們又見麵了。”
此話一出,賀嚴驀然坐直了身體。
一模一樣。
聲音一模一樣!
“聽說,這個姑娘是你心尖兒上的人啊?從小跟你一起長大,還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是吧?”
賀嚴目光陰鷙,一字一句地問:“你想乾什麼?”
那人沒有回答,隻是垂頭低笑。
再抬頭時,匕首又貼近了幾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親眼看著她死。”
“第二呢?”
賀嚴壓著火,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這第二嘛,說白了,我隻跟你一個人有仇,掛斷電話,我會發給你一個地址,二十分鐘內,你來了,恩怨我們自己清算,你不來,我就拿這個丫頭……哦對了,還有你的妻子,來替你抵。”
說著,他手上一個用力,許慕嘉的脖子瞬間湧出了一絲鮮血。
“你敢!”
賀嚴心中一驚,雙眸腥紅!
但那人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單方麵掐斷了電話。
下一秒,那人用許慕嘉的微信給他發了定位。
附帶一條消息:你一個人來,不用想著報警,我這條命本就是撿回來的,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最心愛的人當墊背。
賀嚴用儘力氣把手機丟在副駕駛上,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街道。
餐廳。
服務員端著最後一道菜品過來,溫子安也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
趁著時羨吃東西的時候,手指迅速在屏幕上點了兩下。
隨後若無其事地向服務生道了謝。
邊吃邊給時羨介紹。
約莫十五分鐘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時羨拿起湯匙的手輕頓,抬起頭。
溫子安放下筷子,“我接個電話,你先吃。”
說罷,他將手機置於耳邊。
不過幾秒,他的臉色便從從容轉向急切,“什麼?”
“好,我知道了。”
隨即,他掛斷電話,緊聲對眼前人道:“抱歉羨羨,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
“發生什麼事了?”
“東市一幢居民樓起了火災,許多人受了傷,其中有兩個孕婦大量吸入濃煙,還有小麵積燒傷,醫院要我馬上回去。”
“那你快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當了媽媽,一聽受傷的人有孕婦,連她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溫子安起身拿了外套,邁步離開時卻又轉過頭,“那你……”
時羨忙道:“沒關係,我吃好了,自己打車回去。”
他點點頭,跑步衝出了餐廳。
看著眼前幾乎未動過的食物,時羨也沒什麼胃口。
坐了一會兒,喊來服務員,準備付賬時,他們卻說溫子安已經付過了。
時羨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讓人把飯菜打包,隨即離開了餐廳。
如溫子安所說,這條街不繁華。
若說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眼下八點過半,天也黑透了。
這條街上幾乎沒有來往的行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走著走著,時羨竟感覺身後有人跟著。
可回過頭,卻又什麼都沒有。
不自覺地,時羨加快了自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