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一直哭,許董硬要見您,要您給他一個交代。”
喬宇無奈極了。
本來是不想打擾總裁的,可是許家夫婦不依不饒,他也無可奈何。
更重的是,那個潑婦一樣的許夫人如果知道夫人也在這兒,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但賀嚴明顯不是關心這個,又把話說的清楚了些,“我是問,許慕嘉現在什麼情況?”
“似乎不太好……”
喬宇麵露為難之色,末了又補了句,“不過……也不一定……”
畢竟那個瘋女人以前有過裝病的前科,幾個月前她跳車那件事,自己不就差點上了她的當嗎?
賀嚴自然明白喬宇的意思,回頭看了眼病房。
想了想,凝聲吩咐道:“去安排一下,見許家夫婦之前,我要先見一下許慕嘉的主治醫生。”
有些事,他必須在羨羨醒過來之前解決,掃清擋在他們麵前的所有障礙。
去辦公室太招眼了,很難避開許家夫婦。
喬宇回去之後和辜景銘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他拖住許家人,而辜景銘則帶著醫生去消防通道。
那裡沒有監控,也少有人進出。
醫生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賀嚴找他的目的。
到了之後,不等他問便主動交代了病情。
聽了他那話,賀嚴原本放鬆地眉心忽然皺在了一起,“是真的?”
醫生垂下頭,點了兩下。
這句話說完,賀嚴久久沒有出聲。
醫生感受到有兩道寒氣逼人的目光盯著自己,始終沒敢抬頭看。
良久,才聽他說:“知道了。”
隨後拉開消防通道的門,邁步離開。
下一秒,門被重重地闔上。
至此,醫生才算徹底鬆了口氣,扶著欄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喬宇始終跟在賀嚴身後,欲言又止。
賀嚴瞧出來了,卻不問。
直到快到病房門口,喬宇實在忍不住了,快走幾步湊近他問:“總裁,您相信嗎?”
賀嚴稍稍回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隨即把手搭在門把上,推開門。
聽到動靜,病房裡的人紛紛看過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李靜嬋。
一見賀嚴就哭著指責,“小嚴,你看看嘉嘉為了你都傷成什麼樣了?這些天你連麵都不露,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就把我女兒當成沙包給你擋災嗎?”
見自家母親一上來就是一頓臭罵,許慕嘉倒是先聽不下去了,裝出一副懂事的樣子,嗔道:“好了媽,我受傷跟阿嚴哥沒關係,是阿嚴哥救了我的。”
“什麼叫跟他沒關係?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擋刀,你至於傷的這麼嚴重嗎?”
李靜嬋捂著嘴巴嗚嗚咽咽地哭,哭夠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女兒,“醫生都說了,你雖然其他地方傷的不重,可那一刀位置太凶險了,傻丫頭,你有沒有想過你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許煜成也忍不住開了口,“小嚴啊,醫生說嘉嘉替你擋的那刀雖然不深,但位置巧,傷到了嘉嘉的子宮,很有可能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他說著,歎了口氣,“我知道,救你是嘉嘉自己的選擇,受什麼傷都是她咎由自取,但現在這個傷不同於其他傷,這個傷關係到嘉嘉的一輩子,我不能不找你給我一個說法。”
聽他們把話說完,賀嚴看看李靜嬋,又看看許煜成。
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戲謔。
剛要說什麼,卻被床上虛弱不已的許慕嘉打斷了。
她柔柔弱弱地躺在病床上,裝出一副懂事的樣子,說起話來氣若遊絲,“爸,媽,你們彆逼阿嚴哥了,這是我的命,我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