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喬宇說的是真是假,他現在已經沒有方向了,隻要跟羨羨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正當同事安慰她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名穿著無菌服的護士走了出來,還未來的及開口,手臂便被一道極大的力氣抓住了。
“我妻子怎麼樣?”
賀嚴紅著眼眶,連聲音都在發顫。
小護士被這道眼神嚇得一激靈,“你、你乾什麼呀?再不鬆手我我、我叫保安了!”
“我問你我妻子現在怎麼樣!”
眼見他雙手越收越緊,小護士臉色都白了,顫顫巍巍說:“在,在裡麵啊,你是患者丈夫嗎?快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個字,否則……”
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簽字板已經被賀嚴奪了過去。
三下五除二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她,含著祈求,“一定要救她。”
小護士拿過同意書,如遇大赦,連話都不跟他多說,閃身進去。
手術室內。
“家屬簽字了嗎?”
說起這個,小護士都要哭了,“可彆提了,沒看過那麼瘋的家屬,差點兒沒把我手掐斷!”
賀蓁笑,“好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人家屬心裡也不好過,咱們就擔待點兒吧。”
小護士委屈地歎了歎氣。
把手術同意書舉到賀蓁麵前。
她大致掃了一眼,正要擺手讓她拿走時,忽然眸色一滯。
下一秒,直接奪過來那份同意書。
隻見簽字人那一欄上顫顫巍巍的寫著兩個字,賀嚴。
手術室的門打開。
手術門被打開的時候,賀蓁早已哭到不能自己。
賀嚴一見有醫生出來,也不管是誰,衝過去就問:“怎麼樣?她現在怎麼樣?”
好像現在見到每一個穿白大褂的人,他都隻會說這一句。
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肩膀錯位了,手臂也骨折了,刀把手掌戳的對穿……還有腳踝……”
賀蓁說不下去了,哭到失聲。
這是她知道的,還有皮外傷,頭上的傷,根本數不清……
“羨羨,你彆硬撐著了,你聽我的話,把小慕電話給我,我讓他來帶你走,不比你自己掙脫更輕鬆嗎!”
時羨還是固執地搖搖頭,“彆告訴他了。”
時慕一知道,爸媽那邊怎麼瞞的住……
“可是,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啊!”
方書瑤不是沒有想過動用自家老爹的人脈,可她那天也是親眼看著她那個狗爹是怎麼在賀嚴麵前賠笑臉的。
官場上的事她不懂,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她懂。
隻是她不明白羨羨為什麼這麼固執,時慕隻是比賀嚴年輕一點而已,時家的家業,完全不輸賀氏啊!
臉上充血的紅暈退下,隻餘慘白。
她扶著牆壁起身,心頭的委屈和恐懼傾瀉而出,化作嘶吼:“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是不是都有腦子病啊!囚禁,綁架,逼供,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方書瑤被嚇慘了。
長這麼大,不說自己是錦衣玉食,眾星捧月,至少也是受人尊敬,太平安康。
可剛才她的的確確地感受到,賀嚴是真的動了殺心!
沈宴星被她這麼一吼,原本想說的話瞬間哽咽在喉嚨裡,他這是躺槍了?
就剛那個情況,如果不是他及時砸暈了賀兒,這女人早就見了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