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地躲開目光,含糊其辭道:“沒、沒什麼……哎呀,媽,我求你了,你什麼都彆問,隻要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就好了,等我嫁進賀家,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瞧她這副樣子,李靜嬋也明白自己是不出什麼了。
思忖片刻,決定自己找人去查。
其實女兒嫁不嫁進賀家,於她而言並不那麼重要。
隻是這丫頭對賀嚴的執念幾乎已經到了瘋魔的狀態,加上賀家確實是個不錯的人家,所以才儘心儘力的幫她。
可如果為了這個執念走上一條不歸路,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
電梯內。
孟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即用手肘碰了碰賀嚴,“行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明天就回去了。”
“不急。”
賀嚴抬手摁了一個樓層,鳳眸中閃過一抹痛色,“再幫我看一個人吧。”
孟棋眼中多了一絲詫異。
直到賀嚴把他帶到icu病房外。
孟棋才問了句,“這裡麵是誰?”
“我妻子。”
賀嚴聲音啞啞沉沉的,含著點哭腔。
仿佛一靠近這裡,他的心就像是被萬千銀針同時戳進去一樣,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把其他醫生的診斷跟孟棋簡單說了一遍之後,孟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此時,icu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二人同時看去,一位穿著無菌服的女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賀嚴忙迎過去,等對方摘掉口罩一看,竟然是自己妹妹,賀蓁。
可賀蓁卻並不驚喜,反而低聲斥道:“哥,你剛才去哪兒了?我來看嫂子的時候你都不在,病房外麵連個人都沒有,你是要把嫂子一個人丟在這兒嗎?”
因為親屬關係,她並沒有親自照料時羨的傷。
再加上手頭上還有彆的病人,所以即使在同一家醫院,賀蓁也不得不湊時間才能過來。
彆人也就算了,自家哥哥身為嫂子的丈夫,怎麼能也不在這兒守著呢?
關於許慕嘉的事,賀嚴並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簡單解釋了句,“我有點事處理,順便,給羨羨請來了一位國外的專家。”
話音剛落,一旁的孟棋便伸出了手掌,微微彎唇,極儘禮儀道:“你好,我是孟棋。”
“你好。”
賀蓁很是敷衍的跟他握了握手,“既然你是來替我嫂子看病的,那就跟我來吧,換過衣服再進去。”
“好。”
孟棋答應的很爽快。
臨走之時,大拇指再背後給賀嚴做了一個ok的表情。
一瞬間,寂靜的走廊裡隻剩下賀嚴自己。
他透過icu戀戀不舍地凝著時羨。
哪怕看不清麵容,哪怕隻是一個輪廓,他也心滿意足。
十分鐘後,孟棋和賀蓁出來了。
說了幾句官話,他把賀嚴拉到一旁,刻意壓低了聲音,“阿嚴,依我看,人肯定已經醒過來了,隻是故意不睜眼,病人這樣,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為她本身不想麵對現實,所以用閉眼來逃避,二呢,是因為她不想看見某些人,或某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