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乎”
賀嚴不假思索,情真切切,“羨羨,你們母子三人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是嗎?”
時羨笑了。
還未愈合的唇角咧了咧,分外苦澀,“原來我們有那麼重要啊,重要到讓你一結婚,就開始給我下藥,重要到你可以為了許慕嘉一次次的丟下我們?”
她微微偏頭,紅腫不堪的眼睛對上那雙眸子,冷諷道:“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我承擔不起。”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羨羨,你聽我說,我、”
“賀嚴,你彆騙自己了,我也不騙了。”
時羨恢複平靜之後,又換回了那副淡漠如水的樣子,“你放不下許慕嘉,我也當夠了替身,等我好一些,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我們……好聚好散吧……”
“不,不!”
賀嚴顫抖著,無措的像個孩子。
“羨羨,你從來都不是替身,我不要孩子,也根本不是因為不想和你生孩子,是我害怕,我害怕你會因為孩子失去性命,就像……”
真相呼之欲出的時候,賀嚴卻忽然頓住了。
至於是什麼,時羨已經不想去追究了。
因為賀嚴到現在都不明白,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有沒有孩子,而是賀嚴為了不要孩子,竟然給她下藥。
還不知不覺的下了三年。
這讓她感到恐懼。
既然在一起這麼痛苦,倒不如離了,各自安好。
可她小看賀嚴了。
她倔,賀嚴也倔。
時羨在手術室的時候,他已經經曆過一次失去她的感覺了。
就像深海潛水的人失去了氧氣瓶。
根本無法成活。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更不會離婚。
賀嚴一心認為時羨想要跟他分開,是因為他身邊危險太多了。
隻要他解決了這些危險,時羨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自然也不會再離開他了。
是以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有在踏進時羨病房。
而是安排了六個保鏢守在icu門口,寸步不離的保護時羨。
自己則一心撲在抓凶手上。
每當護士來給時羨換藥的時候,看到門口六個壯碩如牛的大漢,心裡都忍不住打顫。
生怕怠慢了一點,就被他們一隻手提起來丟出去。
時羨從icu病房裡出來的那天,賀也抓到了那天綁架時羨的人。
為了讓他們切身體會時羨遭受的一切,賀嚴讓辜景銘把人逮到了時羨被綁的地方。
當賀嚴一身黑西裝出現在廢棄樓盤的時候,喬宇趕忙迎了過去。
“人都抓齊了嗎?”
賀嚴步步生風,邊走邊問。
“除了鄭榮升,那天參與綁架夫人的,都在這兒了。”
喬宇跟在他身後解釋。
順著樓梯一層一層的往上走,等到樓頂的時候,怒意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漆黑的夜裡,那些人都帶著眼罩,跌坐在飛機樓盤中瑟瑟發抖。
看到他們的一瞬間,賀嚴腦海裡忽然閃過視頻中時羨被折磨的場景。
胸中怒火燃燒,單手抄起旁邊的一根鐵棍就要朝他們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