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現在這樣,空閒時間說兩句話,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還有蘇樂這麼一個小開心果陪著挺好的。
一周後,祁老師回來了。
蘇千霆第一時間替時羨聯係了她。
見過麵之後,祁老師正式收時羨為徒,隻是想要入學,還需要參加考試。
時羨一口答應,也趁機提出從蘇家搬出來的事。
蘇千霆起初不太情願,可後來想想,兒女大了,總是要離開父母的。
知言不也是在成年之後就開始自己闖蕩了嗎?
他安慰著自己,給時羨找了一處離公司和學校都近的房子,方便她以後出行。
蘇千霆安排的很好,時羨幾乎沒有費什麼心思,就連搬家那天,也是蘇千霆安排好了司機去送她。
在國外這一周,時羨與蘇家人相處的很愉快,尤其是蘇樂,小丫頭每天都來陪她,還給她肚子裡的孩子起了好幾個名字。
然而在國內,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自那天葬禮過後,賀家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內憂外患。
賀老太太整日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把時羨的死也歸結到了他的身上,不是說就是罵。
賀嚴自打葬禮過後,便再沒出過金域灣的大門,每天把自己鎖在臥室,什麼事都不問,什麼人都不見。
公司的事一股腦都丟在了賀遠岑身上。
偏偏半個月以前,賀嚴還和季氏正麵爭鋒,給賀氏增加了一個強敵,原想著和許家聯手直接吞下季氏,可賀嚴又把人家寶貝女兒送到了精神病院!
眼下彆說跟許煜成合作了,兩家甚至反目成仇!
還有李靜嬋,這個瘋女人天天來老宅鬨事,嚷嚷著讓他們把許慕嘉還給她,就連保安來趕也無濟於事。
鬼哭狼嚎的聲音,惹得賀遠岑幾乎崩潰!
終於,他將手裡的文件一摔,怒不可遏的起身,“我受不了了!賀嚴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弄這麼一個爛攤子卻不管不問,自己貓在屋裡躲清靜!”
說罷,他踩著拖鞋起身,語氣不善的對宋珺緹吩咐:“幫我找一套衣服,我今兒非得把他從金域灣揪出來,他自己闖的禍,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宋珺緹沒有動,隻是自顧自的貼麵膜,淡聲道:“羨羨和孩子才過世幾天,小嚴傷心,想冷靜一段時間沒什麼不對,你彆去打擾他了。”
“有什麼可傷心的?”
賀遠岑冷笑一聲,“不就是死了個老婆嗎?憑咱們賀家的地位權勢,他要是想要,就算娶個十回八回也有人上趕著往上貼,那些女人各個都比時羨強上百倍,哪個不能給他生孩子?”
聞言,宋珺緹不自覺蹙了蹙眉。
抬手將麵膜揭掉,轉過身,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賀遠岑,你把人命當什麼?你把女人當什麼?”
結婚這麼多年,宋珺緹幾乎從未叫過他的全名,猛地一聽,賀遠岑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我原以為你隻是不喜歡時羨,因為她不是你看上的兒媳婦,你寵著許慕嘉也是因為你和老許多年的情分,沒想到你竟然認為每個嫁進賀家的女人都是為了你們賀家的地位和財產?”
宋珺緹緩緩起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我呢?我也是嫁進賀家的媳婦兒,你是怎麼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