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現在自己手上沒有實權,投標這種小事,也用不著過來找這小子同意了。
可就算沒有實權,他也是賀老太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隻要他還在,賀嚴就永遠不能一言堂。
深吸口氣,擺著架子道:“當然是拓展公司業務!”
“服裝設計也是公司業務的一部分。”
“那是你自作主張!”
賀遠岑的火終於在他一次次的頂撞中壓不住了。
賀遠岑微微壓身,從桌子上撈過電腦旁的相框。
隻這麼一個動作,讓原本雲淡風輕的賀嚴瞬間變了臉色。
偏他毫不收斂,冷聲諷道:“我早說這個女人是個禍水,活著的時候興風作浪,死了也不消停,這些年,你為了她創立服裝品牌還不夠,現在還要拿公司前程陪葬,賀嚴,我們賀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情種?”
賀嚴不理會他的話,狹長的丹鳳眼緊緊盯住賀遠岑手裡的相框,緩聲吐出兩個字,“放下。”
“一張照片而已。”
賀遠岑勾了勾唇,故意後退兩步,“至於嗎?”
賀嚴沒有理他,而是抬手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隨後將屏幕翻轉,對著賀遠岑,一字一句道:“再不放下,我立刻給宋老太爺打電話,聊聊天。”
“你、敢。”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賀遠岑牙縫裡擠出來的。
賀嚴輕彎唇角,“我身為晚輩,給老爺子打電話問安,那是理所應當的,我想,老爺子應該也想知道自己女兒的近況。”
“賀嚴!”
“賀遠岑。”
賀嚴眼眸微眯,“既然已經離了公司,就彆再對我的事指手畫腳,如果你不忙,我會讓你馬上忙起來。”
“你!”
賀遠岑氣的頭頂冒煙,五指緊緊掐住相框,恨不得當場捏碎。
若說這五年他有什麼糟心事,也就是宋珺提這個女人了。
前幾年莫名其妙鬨離婚,自己不同意,她轉頭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一待就是四年。
一個月前回來了,什麼也不為,就為了給他送份離婚協議。
還說如果不離婚,就直接法庭見。
當真是可惡得很!
若不是宋家對他還有一點用處,他一分鐘都不想跟宋珺提這個女人繼續過下去。
狠狠瞪了賀嚴一眼,撂下一句:“你遲早毀到這個女人手裡”,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待他走後,賀嚴小心翼翼的拿出濕紙巾,一點一點將相框擦拭乾淨,直到一點痕跡都沒有了,他才對著照片上的女孩兒彎了彎唇角。
隨後拿起座機,撥了內部電話,吩咐道:“喬宇,定三張晚上飛往法國的機票,再通知季總監和傅總監,我們提前去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