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安渝將她護在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放心道:“你沒事吧?”
時羨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稍稍鬆了口氣。
捏著發麻的手腕,微微搖頭。
還未來得及鬆口氣,驀然睜大雙眸,抬手就要推開安渝,“小心!”
緊接著“砰!”的一聲,安渝眼前一晃,不受控製地朝一旁倒去。
而身後,一道陰鷙的眼神緊凝著那抹青澀的背影。
拳頭微微泛紅,青筋滿布。
剛才在休息區的時候他就看到這個小屁孩兒在時羨麵前獻殷勤,一副心術不正的模樣。
而看到時羨對他笑臉相迎時,他心裡就跟同時塞了十顆拉掉環的手榴彈一樣,一瞬間同時炸開,怒意幾乎溢出胸腔!
時羨顧不得質問賀嚴,一心隻關心無辜挨打的安渝。
見她這樣擔心,賀嚴胸中怒意更盛,彎腰桎梏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提到了自己身邊。
安渝想阻止,卻力不從心。
剛才那一拳就打在太陽穴旁邊,就算緩了一會兒,眼前也是一陣陣眩暈。
“你乾什麼!”
“乾什麼?”賀嚴一把將時羨攬在懷裡,聲音冰冷,攜著風雪,“當然是帶你回去。”
“瘋子!”
時羨此刻顧不得形象,隻想逃開這個讓她失望到極點的男人。
但很顯然,五年前她跟賀嚴力量懸殊,五年後,依舊如此。
慌亂中,安渝緩了過來,見時羨落在賀嚴手裡,心中飽含正義的他艱難的撐著地板起身,想要去解救時羨。
不料卻惹來賀嚴一陣冷笑,“怎麼,還想挨打?”
時羨怕他再受傷,搖著頭驚喊,“報警!安渝,快報警!”
安渝也機靈,立刻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賀嚴鳳眸微眯,正想抬腳將他手機踹走,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騷動。
兩個保安聞聲過來。
與之同行的,還有展會負責人。
負責人心知時羨什麼誰,可也知道賀嚴的身份。
一時間有些為難。
想了想,隻好賠著笑臉好言相勸,“賀總這是做什麼,公共場合下,還是麻煩您先放開蘇老師,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蘇老師?”
賀嚴微微垂眸,目光中含著一絲玩味,“好啊,你竟然為了躲我,連姓都改了。”
隨後抬起眼睫,眸光漠然異常,“陳總監,我知道您是展會負責人,展會大小事情都由您負責,但我要帶我的妻子回家,應該不在您的管轄範圍內吧?”
妻子?
此話一出,負責人直接愣住了。
時羨看出他的疑惑,當即反駁道:“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
“不認識?”
賀嚴垂下頭,一點點靠近時羨,“如果不認識,怎麼會和我一起同床共枕三年多?”
他眼中染上曖昧,與她鼻尖相撞,呼吸交錯,“你說你不是她,那敢不敢讓我看一眼,你後腰間那顆朱砂痣?”
“流氓!”
時羨又驚羞又怒!
不正常的氛圍在二人之間瘋狂蔓延,雖然是國外,又是在包容度極高的城市,可時羨是個地地道道的炎黃子孫,根本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勁兒後仰著,幾乎將腰身折斷!
安渝徹底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展廳內忽然闖進來一乾身著製服的男子。
約莫五六個人。
眼看他們越走越近。時羨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伸長了脖子,幾乎將喉嚨喊破,“救命!快救命!有人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