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瑤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所以羨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明天就去法院起訴離婚。”
她正了正色,說:“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我家老頭子好歹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呢,也認識幾個法院裡的人,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儘管說。”
見她如此為自己,時羨感動極了。
鼻頭一酸,眼前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垂下頭,緩了片刻。
直言道:“瑤瑤,我不跟你客氣,有件事,還真需要你幫我。”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方書瑤一拍胸脯,滿口答應。
甚至都不等時羨說是什麼事。
似乎無論幫她乾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有了方家走關係,訴訟離婚的流程就加快了很多。
有些需要等待或考慮的步驟,就直接跳了過去。
一個星期後,時羨和賀嚴同時坐在了法院的調解室裡。
雖然麵對麵,但時羨始終不去看他。
或者說,這一周她都有意識的躲著賀嚴。
儘管如此,她也怕賀嚴會調查她去了哪兒。
所以那天和方書瑤分開之後,她就回酒店退了房。
本想帶蘇聿瀟去時家彆墅住兩天,可蘇知言卻說那個彆墅很久沒人住了,要住也得先收拾一下。
又說他在青州的房子已經找阿姨打掃過了,可以直接去住。
怕時羨會拒絕,還用工作忙不常回家為理由,讓時羨放心去住。
時羨笑他多慮。
雖說蘇知言不是親哥哥,但幾年相處下來,也早就跟親哥哥無異了。
不過她沒拆穿,笑著應了下來。
反正自己也住不幾天,等離婚的事辦妥了,她就帶著蘇聿瀟回法國。
隻是一想到上次在會客室中,賀嚴對於離婚的態度,時羨就有些頭疼。
但她打定了主意要離,所以提前做足了準備。
本以為到了開庭這天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卻不想賀嚴全程都沒出什麼幺蛾子。
隻是話不多而已。
這麼一來,反倒顯得時羨多餘起訴了。
他們和平相處的樣子,連法官都奇怪這夫妻倆為什麼不直接協議離婚。
由於兩方都沒有異議,所以宣判很順利。
時羨站在法院門口,一遍遍的看著判決書上的字。
似是這樣還不夠,她將那張薄薄的紙捏在手裡,舉過頭頂。
陽光撒在判決書上,鍍了一層金邊。
像是老天派使者給她送來的重生文書一樣。
“得償所願,高興嗎?”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溫沉的嗓音,時羨回過頭時,揚起地唇角還沒來得放下來。
賀嚴單手抄兜,朝她走了過來。
最後,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或許是沒了那層捆綁式的關係,時羨身心放鬆,連帶著看賀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