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
就連賀老太太這種飽經風霜,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都震驚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握著拐杖的手抖了好半天,不知是激動還是怨懟。
用拐杖在地上使勁兒敲了兩下。
“我早就知道,這孩子是個有主意的,但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主意,連這種事情都能、都能瞞的水泄不通,竟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怪羨羨,當初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那段時間,羨羨不是受傷就是住院,還總是有人逼他離開賀家……”
賀嚴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賀遠岑,就差指名道姓了。
等收回目光,望向老太太時,又化作了波瀾不興的海平麵。
“所以奶奶,羨羨當初離開,也是為了保護她自己。”
“那她現在在哪兒啊?”
賀老太太也不在乎前塵往事了,拄著拐杖便要起身,“你現在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我們馬上去!”
“奶奶,您彆著急。”
賀嚴趕忙攔住她,“等下次有機會,我會帶羨羨過來見您老人家的,但現在……恐怕還不行。”
“為什麼?”
“因為……”
“因為他這些話都是編的!”
賀遠岑始終不信,冷哼一聲,“小嚴,你不能為了不跟楚小姐見麵,就編出這種話來嚇唬你奶奶和我,我告訴你,不管時羨是死是活,你都得去見楚小姐,像楚小姐那樣的女孩子才是能夠陪伴你一生的人,才是我們賀家娶媳婦的標準!”
“你這是什麼話?”
賀老太太扭過頭瞪他,“羨羨是死是活當然重要,如果她活著,那她就是小嚴的妻子,什麼楚小姐不楚小姐的,都跟咱們小嚴沒一點關係!”
“媽!”
“你叫媽也沒用。”
如果羨羨真的活著,那哪個女孩子也比不上她家羨羨呀。
現在就盼著能早點見到羨羨這孩子。
五年了,直到現在他想起羨羨那孩子。都心疼的很。
賀遠岑氣的牙根癢癢。
他總覺得賀嚴一定是在騙他,故意編出那麼一大套故事來。
可仔細想想,賀嚴如果不想去見楚家的丫頭,有100種方法拒絕他,何必提起一個死人?
難道時羨她真活著?
不管了。
一個人,除非他死了,否則隻要活著就肯定得有生活的蹤跡。
丟下一句吃好了,便回了臥室。
闔上門,給助理打電話。
吩咐他放下手裡所有的事情,務必要將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助力動作也很快,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事情摸清楚了。
來到老宅,如實轉述給賀遠岑。
不料賀遠岑不怒反笑,當即把助理給弄迷糊了。
“董事長,您、您不是不希望……”
話未說儘,就得了賀遠岑一記刀眼。
助理悻悻然的閉了嘴。
見賀遠岑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連忙垂著頭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秒耳邊傳來了賀遠岑陰測測的警告聲,“記住,不該你打聽的事情彆瞎打聽,回去吧,彆讓彆人知道你來見過我,尤其是何嚴。”
“是。”
助理點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