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
坐在床上沉默片刻,抬頭看了看還有大半瓶的藥水。
悶聲道:“那你去查兩個人。”
“好的。”
喬宇甚至都不多問。
隻要這位大老板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兒,彆說讓他查人,就算是殺人他也去。
等賀嚴把照片發給他了,立刻去辦。
沒多久,就有了回話。
“總裁,我查出來了,那個年輕的男孩兒是聖洛大學的學生,叫安渝,祁老師帶的,算是夫人的師弟,另外一位是華影的執行總裁,蔣寒笙。”
“華影?”
賀嚴眉心微皺。
他沒記錯的話,華影也是知名設計公司。
羨羨跟他見麵,難道還是為了公司轉型的事?
可沈宴星說的那些話,還有那張照片,都明顯能讓人感覺出來他們不像是第一次見麵……
賀嚴想了想,吩咐:“找人盯著點他們,隻要跟夫人有來往,事無巨細,都告訴我。”
“是。”
——
吃過飯,蔣寒笙一行人前往停車場。
“時董,您說的我都知道了,也記得,不過,還需要回去和公司高層商量一下,希望您耐心等幾天。”
“阿笙哥,怎麼還要考慮要商量呀?”
安渝癟癟嘴,不樂意了,“我師姐的身份你都知道了,有多少人求著要她一張設計圖都要不到呢,你這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安渝。”
時羨輕喚一聲,語氣和婉,“蔣總不是我的客戶,要的也不是一張設計圖,我今天來見蔣總,用的也不是‘至幸’這個身份,兩個公司合作本就是平等關係,蔣總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
“時董能理解就好。”
蔣寒笙鬆了口氣,和聲解釋:“不過,倒不是因為謹慎,隻是其他董事也有知曉的權利。”
時羨淺笑,“我明白。”
“行吧,你倆都這麼說,那我當然沒意見嘍。”
安渝聳聳肩,替時羨拉開了車門。
將時羨送回家之後,蔣寒笙和她互留了電話。
一連三天,時羨總是時不時的翻下手機,就連開會也不例外。
生怕有什麼電話漏接了。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蔣寒笙始終沒聯係自己。
反倒是安渝,打電話發信息問了好多次。
隻是她並沒有實話實說。
可安渝看出來了,還給她出主意,說是把蔣寒笙拎到她麵前,然後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同意。
這話一出,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了。
合作是雙向選擇,威逼利誘下同意的,不會長久,更不會齊心。
正回著消息,門口傳來敲門聲。
時羨抬頭,看見財務總監走了進來。
手裡還抱著一打資料。
“時董,這是這一個月一來,我們公司的收支明細。”
“嗯,辛苦了,先放下吧。”
財務依言所作,放完之後,卻沒有離開。
看她似是有話要說,時羨便放下了手機,彎眉問:“還有事嗎?”
“時董……”
財務抿了抿唇,麵色凝重,“我、我剛才看了下公司的賬,所剩無幾,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的話,恐怕就運轉不過來了。”
“怎麼會?”
時羨心中一驚,“公司這幾年不是收益不錯,每年流水可達三到五千萬嗎?”
當初時敬川管理的時候,每年流水也不過才兩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