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靠近,她忽然有些不適應。
雖然這些年,身邊不乏追求者,可時羨從未將這些人列入進伴侶的名單過。
但賀嚴不同,這是唯一一個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就算再理性,也逃脫不了感性。
迅速逃到沙發另一側,厲斥一聲,“有你在才是真不方便!”
“怎麼會?”
賀嚴叉著腰笑。
他本沒那個意思,可見時羨臉側泛起了如櫻花般的淡粉色,竟一時覺得有趣。
著實沒想到,孩子都給他生了,兩三句話竟還能逗的她臉紅。
原來那天在酒店,那副‘老娘根本不在乎’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呀。
差點兒就把他騙過去了。
強忍住笑,眼珠一轉,賀嚴開始解西裝外套。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麼還不好意思,難不成我有哪一次做的讓你不滿意嗎?”
“賀嚴!”
時羨臉紅透了,腦子裡不禁浮現一些不該想到的東西。
氣急敗壞地指著門,“你給我滾出去!”
“那不行。”
賀嚴十分淡定的搖搖頭,“兒子不在,我就得承擔起照顧你的責任,難不成就讓你吃這個?”
說著,他對著茶幾上的泡麵挑了挑眉,捋起袖子就往廚房走,“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時羨愣住了。
做、做飯?
他說的是,做飯?
賀嚴將她一切小表情都儘收眼底,麵上卻不露聲色。
很自然的走到冰箱那裡,“上次買的那些菜都吃完了嗎?要不要我再讓喬宇送過來一些?”
他伸手拉開,看到裡麵滿滿當當的,重歎一聲。
扭過頭,滿臉無奈,“你倒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一看,就是沒動過。
時羨垂下眼睫,自嘲般笑了笑。
沒接話,就這麼在客廳站了一會兒。
其實賀嚴不知道,她根本不喜歡進廚房,也不喜歡做那些瑣碎的事。
以前琢磨菜譜,是為他,現在不進廚房,是為自己。
隻是看賀嚴那業務熟練的程度,簡直把這兒當家一樣。
瞧著,趕是趕不走了。
索性不再管他,徑自上了二樓。
回到臥室後,把門反鎖。
這才安心去了浴室。
反正家裡除了自己和九九那間兒童房,其他房間也住不得人。
他折騰完了,總是要走的。
浴缸裡放滿熱水,躺進去的一瞬間,溫暖襲遍全身。
舒緩了她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
時羨泡了很久。
泡到水都涼了,泡到險些躺在裡麵睡著。
穿上浴袍,她從浴室走了出來。
餘光瞥見牆上掛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手機上,還有一條未讀消息。
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但卻不陌生。
——我先走了。
即便賀嚴提前打了招呼,可他那脾氣,一般人琢磨不透。
指不定這條消息就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實則隻要自己一開門,就著了他的道。
為保險起見,時羨褪下浴袍,換了件極其保守的正裝。
才小心翼翼的將臥室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