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說,他老婆喜歡花兒,是而每年紀念日,他都會送一大束花兒。
賀嚴覺著不錯,便指定了一家花店。
早中晚各一束不同的花種,送到雲恒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不過才兩天,時羨這兒就跟開花圃一樣,滿地都是。
“咚咚——”
敲門聲傳來,時羨抬起眼睫,下意識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半。
未等前台開口,便擺手道:“把花兒給大家分一分吧,我這兒是真的放不下了。”
“不是的董事長。”
前台強忍笑意搖頭,輕咳一聲,“是華影的蔣總來了。”
時羨一驚,起身道,“那快請他進來。”
“好的。”
前台退出去。
不消片刻,傳來一道戲謔中帶著驚訝的聲音,“我以為在雲恒門口攔截的這束玫瑰已經是香氣逼人了,沒想到時董辦公室才是真正的春色滿園啊。”
“連你也笑話我啊。”
時羨指了指小沙發,示意他坐下說。
蔣寒笙卻不著急,彎腰把花束放下。
起身時,眉峰微挑,“這些,都是那天在餐廳彈琴的那位先生送的嗎?”
“瘋子送的。”
時羨麵上透出幾分無助,“對了蔣總,您今天來是?”
“給你送七夕展會的資料。”
話落,蔣寒笙將手裡那打文件遞給她。
時羨接過來,翻開,一時看入了神。
蔣寒笙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
待時羨看完了,才問:“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沒有,這份資料很清楚。”
時羨彎彎唇角,將東西放回辦公桌,渾身都充斥著自信二字,“我想,我心裡有個大概了。”
“那就好。”
蔣寒笙笑笑,抬腕指著手表,“那我們一起吃個午飯?”
時羨恍然大悟。
一抬頭,已經十二點半了。
她連連點頭,“不過要先說好,這次我來請你。”
“都可以。”
說話間,二人到了地下停車場。
蔣寒笙引著時羨去找車。
驀地,時羨眼前閃過一道黑色身影。
下一秒,手背一痛,手心驟然一空,她下意識驚呼,“我的包!”
“站住,彆跑!”
她拔腿便要去追,可穿著高跟鞋實在不便。
正要放棄時,蔣寒笙在身後拉了她一把,衝出去前留下一句,“在這兒等我回來!”
“蔣總,不用追了,那個包、”裡沒什麼東西……
時羨想提醒一句,可他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麼光明正大的搶劫,指不定是個慣犯。
她環視四周,目光落在牆上的報警器上。
跑過去,使勁兒按了一下,警報聲瞬間傳遍了整個車庫。
在空曠的地界,聲音總是傳的格外迅速。
她仔細辨了辨,聽見一陣類似於扭打的聲音。
時羨來不及思考,尋聲追了過去。
果然看見蔣寒笙將那人死死按在地上。
隻是那人骨瘦如柴,看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小青年一樣。
而她的包,就被丟在旁邊不遠處。
蔣寒笙看她發愣,提醒了句,“阿羨,快去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時羨點頭,迅速拾起手包。
還沒來得及檢查,就被一道銀白色的東西閃了下眼睛。
轉眸時,眼睛倏然睜大,“蔣總小心,他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