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找到知音一樣湊了過去。
兩人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徒留時羨一人獨自無奈。
“哥,你怎麼也跟孩子胡鬨……”
“不是胡鬨。”
蘇知言一本正經地搖搖頭,“羨羨,我和九九的想法一樣,蔣寒笙確實要比賀嚴更適合你。”
“你認識蔣寒笙?”
“談不上認識,隻是知道……”
自從上次莫建國的事情之後,任何打著工作旗號接近時羨的男人,蘇知言都會去調查一下,儘量避免那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可他不會告訴時羨這些,隻是和她分析利弊。
“若論家世,蔣寒笙所出身的蔣家,也是家族企業,且在清朝時,蔣家就已經是富甲一方的生意人了。
論學識和能力,蔣寒笙畢業於美國知名大學,是碩士研究生,年紀輕輕就已經自己創立公司,並且一直都穩紮穩打,從未出過什麼差錯……”
說到這兒,他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唇角,“你要和他合作,這些肯定比我更清楚……”
“除這些之外,他手裡的華影集團並不和蔣家有關聯,省去了很多麻煩,況且他潔身自好,從來沒有什麼花邊新聞,最重要的是……”
蘇知言語調微頓,輕輕抬眸,語重心長地念了句,“他對你很好。”
時羨心裡咯噔一聲。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蔣寒笙的模樣。
可下一秒,賀嚴那張臉也仿佛在眼前一樣。
她甩了甩腦袋,垂下頭。
明明什麼也沒說,卻又像什麼都說了。
見狀,蘇知言也沒再多言,而是將碘伏和紗布收回藥箱,扣上蓋子,提了它往儲物櫃去。
賀嚴和時羨之間的牽絆,他早有了解,隻是這些年,他和蘇千霆都覺得賀嚴並非良人。
何況當初時羨出國,也是被傷透了心。
所以在得知他們辦了離婚之後,蘇千霆和他都鬆了口氣。
可今日這狀況,隻怕兩個人,沒那麼容易掰扯清楚……
醫院。
賀嚴包紮了傷口,因傷在頭上,被醫生要求留下來觀察兩天。
眼下病房裡,賀家的兩位長輩都湊齊了。
賀老太太擔心得很,拄著拐杖坐在賀嚴身邊,一遍遍的問他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那模樣,恨不得替他受過。
賀遠岑聽的惡心,叉著腰,不耐煩地提醒,“媽,你彆再問了,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你這個沒心肝的家夥!”
賀老太太厲然回眸,用拐杖使勁敲了下地板,“小嚴是你的兒子啊,他這樣,你就不心疼嗎?!”
“心疼什麼?還不都是他自作自受?”
賀遠岑橫眉豎眼地冷哼哼,“我早就說時羨那個女人不能接觸,誰家碰到她都會倒黴,你們全都不信,離了婚還一個二個把她當寶似的供著,現在怎麼樣,傻了吧?”
“你!”
“好了奶奶。”
見老太太生氣,賀嚴趕緊衝她搖了搖頭,安撫道:“你都說他是沒心肝的東西了,何必理他說了什麼。”
“你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老太太火氣未消,反而轉移到了賀嚴身上,怨道:“口口聲聲說不要我插手,我不插手,你倒是把羨羨給我追回來呀!你自己看看,這都多久了,我連寶貝孫媳和重孫孫的麵都沒見到!”
“奶奶……”
“你閉嘴吧。”
老太太撇嘴,“有功夫哄我,不如花點心思想想怎麼把媳婦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你也不用認我這個奶奶了!”
賀嚴:“……”
見他不說話,賀老太太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生氣歸生氣,她也不能真看著小兩口總這麼分散。
曆經滄桑的眼睛微微一轉,心裡便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