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羨下意識反駁。
“為什麼不可能?”
賀嚴沉聲凝眸,“他喜歡你,你不會看不出來,他也知道孩子是你的逆鱗,所以想讓你恨我,最好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才策劃這麼一出,讓我們反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時羨不肯相信,“蔣寒笙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是這麼卑鄙的人,他絕對不會用九九做局讓我擔心!”
“你怎麼知道?你們才認識一個多月。”
賀嚴似是篤定了一般,“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動機。”
“你彆說了!”
時羨一把將手撤回來,“如果緊憑這個就能算動機,那我們身邊不想讓我和你來往的又何止他一個?五年前有許慕嘉和她媽,現在有我哥和賀遠岑,就連九九也、”
說著,她突然停住了話頭。
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恍然大悟,“是賀遠岑,是賀遠岑!”
賀嚴一迷,“什麼?”
“是他,一定是他!”
時羨渾身顫抖,從未有一刻這麼確定過自己的猜想。
“前幾天,賀遠岑給我打電話,他要見我,他警告我,他、他……”
時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神裡驚恐更甚,一把抓住賀嚴的手臂。
求道:“他在哪兒,賀遠岑在哪兒,你快帶我去找他!”
話音未落,賀嚴已經調轉方向盤,直奔賀家老宅。
時羨的話,他一點都不懷疑。
準確來說,是寧疑一千,不放一個。
衝進老宅,在用人驚異的目光下,二人直奔賀遠岑書房。
一開門,果然看見他坐在桌子前,正悠哉悠哉的給自己泡茶。
賀嚴一個箭步衝上去,在他沒反應過來人,人已經被提起來壓在了書櫃上!
近在咫尺的,是賀嚴那雙嗜血般的鳳眸,“孩子在哪兒?”
“什麼,什麼孩子?”
賀遠岑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心驚之餘,更是怒氣衝霄。
賀嚴抵著他脖頸的手臂用力下壓幾分,扼住他的喉嚨。
“我問你孩子在哪兒?!”
“賀嚴,你發什麼瘋!”
賀遠岑乾咳幾聲,幾乎喘不過氣來,瞪著眼強裝鎮定,“我是你爸!”
“爸?”
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賀嚴森然勾唇,“你綁架我兒子的時候,想過你是我爸嗎?”
他鳳眸微眯,渾身都透著危險二字,“賀遠岑,你最好告訴我你把孩子藏到哪兒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六親不認。”
可不管他怎麼威逼,賀遠岑都隻有一句話。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模樣,就像個無賴!
時羨恨極了。
一步步靠近賀遠岑,桃花眼裡燃起的怒意,如熊熊大火,幾乎將他燒乾殆儘。
“把九九還給我,他若出事,我讓你陪葬!”
“就憑你?”
賀遠岑冷笑。
下一秒,耳邊乍然響起杯盞落地的聲音。
清脆響亮。
時羨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相對更尖銳的碎瓷片。
看了兩眼,站起來。
眸色一冷,直直紮在賀遠岑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