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當助理,我就給你打個下手,給你幫幫忙,給你整理設計圖......做什麼都好,行不行嘛?”
撒嬌撒癡,胡攪蠻纏,安渝覺得自己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生生磨了時羨十分鐘,她才算點了頭。
隨即對助理吩咐,“去帶他到人事領個工牌,再找張秘書幫他在秘書室安排個工位。”
“秘書室?”
不等助理說話,安渝倒先提出了質疑,“師姐,我不跟你一個辦公室啊?”
時羨點頭。
“可當初在eterna的時候我就是坐你旁邊啊,為什麼現在把我放在彆的地方,我不管,我要跟你一個辦公室。”
兩天自己才對蔣寒笙下過戰書呢,本來就是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思才巴巴兒的跑到雲恒死纏爛打。
如果不跟時羨一個辦公室,那他來這兒工作還有什麼意義?
“安渝,當初在eterna我隻是一個設計師,現在我是雲恒的董事長。”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格外嚴肅。
是安渝從未見過的嚴肅。
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映了,隻默默垂了頭。
似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過分,時羨輕歎一聲,放緩了語調,“我不是想拿身份壓你,隻是在公司就得有公司的規矩,以前你是設計助理,當然可以跟我一個辦公室,但現在你是董事長辦公室的秘書,不管私人交情怎麼樣,在公司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否則,我怎麼跟其他員工交代呢?”
說著,她故意看了眼身旁的助理。
安渝抿抿唇,下決心似的點頭,“好吧師姐,我答應,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時羨笑了,推開辦公室的門,誇了聲,“乖。”
安渝當即展顏,可仔細一想,又忽然意識到了不對,朝著未關緊的玻璃門很是傲嬌的喊了聲,“不許說我乖!”
好不容易打發了這個小祖宗,時羨也不計較他說了什麼,囑咐過秘書長給他安排一些輕鬆地工作之後,便安心投入到了各類文件中。
不想沒安穩幾個小時,辦公室的門就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時羨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倏然抬眸,就見安渝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進來。
“師姐,救命!快救我啊!”
“救你?”
時羨一頭霧水,“怎麼,秘書部的人欺負你了?”
“何止是欺負!”
安渝委屈極了,“那哪兒是秘書部嘛,分明就是盤絲洞!”
他顫抖的指著門口,欲哭無淚,“我一進去,她們就把我安排在了最中間的位置,周圍四個姐姐啊,就像狼盯肉一樣的盯著我,太可怕了!”
“怎麼可能?”
安渝是長的不錯,奶油小生的氣質,可他又是個混血,多了一點歐洲人的特征。
大眼睛深眼眶,高鼻梁,唇紅齒白的,招人喜歡。
可她秘書部裡的幾個秘書,幾乎都是已婚,秘書長張姐更是孩子都快跟安渝差不多大了,怎麼可能盯著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
她笑道:“肯定是你想多了,好好去工作。”
“不行!”
安渝急得直跺腳,“師姐,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在你身邊工作吧,我不占地方的,我就坐在那個沙發那兒,求你了,我再在秘書部待下去,遲早會守不住男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