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拍了下蔣寒笙,“趕快告訴我,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贏了。”
蔣寒笙無奈歎氣,將水杯放到桌子上,稍稍抬睫,“也輸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
沒頭沒尾,陸錦白了他一眼,“你喝醉了?”
“有點兒吧。”
蔣寒笙重歎一聲,“但事實就是這樣。”
贏的是,就算賀嚴使了手段,時羨最後也還是跟他一起走的。
輸的是,時羨雖然人跟他走了,可心卻不一定。
蔣寒笙揉著太陽穴往樓上去,邊走邊道:“媽,你自己在樓下坐著吧,我頭疼的很,去睡一會兒。”
“沒出息。”
瞧著自家兒子有氣無力的背影,陸錦流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來,還得我親自出馬呀。”
聞言,蔣寒笙腳步一頓。
回過頭提醒,“你可千萬彆亂來,再嚇著時羨,我不想她有壓力。”
陸錦撇嘴,“不用你操心,我比你還寶貝這個兒媳婦呢。”
“媽,你嘴上有點兒遮攔。”
蔣寒生無奈蹙眉,“這話可千萬不能再說了,我和阿羨什麼都沒有,你這麼說,是在汙蔑人家的清白。”
清白?
黎茉站在一旁冷笑。
都是孩子他媽了,哪兒來的什麼清白?
這個女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蔣寒笙上樓休息,陸錦在這兒待的也無趣。
黎茉便主動提出陪她回酒店。
可陸錦是實實在在是被那個女人拿下了。
路上,黎茉隻是說了句讓陸錦再好好觀察一下時羨都被陸錦給懟了回來。
說她不用再觀察了。
這麼多年,給蔣寒笙張羅著介紹女朋友的人如過江之鯽。
可她們說的那些女孩子,有的是人優秀,但不合眼緣兒。
有的是合眼緣兒,卻沒有那麼的優秀。
好不容易兩者都有的吧,自家兒子又不樂意。
難得有一個既合她眼緣兒,也合蔣寒笙心意的女孩兒出現,人又那麼好,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黎茉使勁兒咬了咬牙。
心裡那顆叫做嫉妒的種子深深紮根經脈,瘋狂竄長。
可她不會就這麼放棄。
蔣家又不是陸錦一個人說了算。
蔣寒笙娶媳婦兒,少不得要去征求一下一家之主的意見。
是而,黎茉一回到酒店,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蔣父的電話。
一番添油加醋,聽的蔣父眉心緊皺。
撂下電話就給陸錦撥了過去。
連著幾通都沒有人接。
等陸錦洗澡出來之後才發現,竟有那麼多的未接來電。
她撥了回去,問:“出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找我。”
“當然是兒子的終身大事。”
蔣父有些不高興,“阿笙瞞著我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能瞞著我?還說是去參加什麼書畫交流會。”
陸錦嘿嘿笑著,“我這不是想著先過來看看嗎?”
“那你看的怎麼樣?”
“當然是很好啊。”
說起實現的好處,陸錦滔滔不絕。
臉上透著得意的神情,“我跟你說老蔣,這丫頭可真是太好了,我是認準這個兒媳婦了,給金子都不換。”
蔣父聲音並未緩和,涼嗖嗖地問:“可我怎麼聽說,她有個孩子,還離了婚?”
“你聽誰說的?”
陸錦一怔。
狐疑地瞥了眼手機。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蔣父打斷了思路。
“你彆管我聽誰說的,如果隻是離異也就算了,可她還帶個孩子。
咱們阿笙是頭婚,這一結婚就當爹,講出去也不好聽啊。”
“有什麼不好聽的?你不是做夢都盼著有人喊你一聲爺爺嗎?這生隻要一結婚你的願望立馬實現。”
陸錦撕開麵膜貼上,“你想想你那三個兒子,忙工作的忙工作,不著調的不著調,還有老三,直接說什麼他要做丁克。”
她扒著屏幕湊過去,“現在有個現成的孫子,你還挑什麼挑?”
“話是這麼說的嗎?”
“那應該怎麼說?”
陸錦走到衣架旁邊,拿了衣服才又折返回來,“我跟你說,我都查清楚了,這個時羨呢,她不止自己是知名設計師,父親還是蘇千霆。”
“蘇千霆?”
蔣父微微一訝,又重複著問了遍,“你是說,eterna的董事長,蘇千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