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也認出了黎茉。
沒說話,自顧自的到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
黎茉也不急,就這麼倚靠在牆邊,打量她。
二人誰也沒有開口。
仿佛都在等些什麼。
直到季晴準備離開,身後才傳來一道清幽的聲音,“方便一起喝杯咖啡嗎?”
二十分鐘後。
服務生將兩杯咖啡放到了她們麵前。
季晴沒動,抬了抬手腕,涼聲道:“黎小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還要回去上班。”
黎茉不疾不徐的攪拌著,端起來,抿一口。
好像真的在品咖啡一樣,甚至還不痛不癢的點評了幾句。
半天沒說到點子上,季晴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起了身。
剛要抬腳離開,黎茉便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你喜歡賀嚴。”
季晴一頓。
落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握緊。
垂下眼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所以呢?”
“所以,我們是朋友。”
黎茉揚了揚下巴。
季晴了然,重新坐了回去。
“很抱歉。”
黎茉微微頷首,“我冒昧相攔,是因為我覺得,我們兩個是同病相憐。”
“這話怎麼說?”
“我和你喜歡的人,心都在同一個人身上。”
果然,和她猜的一樣。
季晴上下掃視了黎茉一番,“所以你去找賀嚴,也是為了這個?”
黎茉搖頭。
“賀嚴是男人,不懂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我找他說這些,什麼用都沒有。”
“但你不一樣。”
她彎了彎眉眼,“你是女人,所以,你能明白。”
季晴挑眉,“明白什麼?”
“明白女人最討厭哪種女人。”
黎茉雙手交叉,放在編織桌上,“時羨勾著賀嚴,吊著蔣寒笙,這種行為,實在是令人不恥,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聯手,讓她知道一味地靠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季晴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
好菜不自覺的跑上來。
“你口口聲聲說時羨的行為令人不恥,可我看,你更不是什麼好東西,耍手段,玩心機,一樣都沒落下。”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們不是同病相憐。”
她重新起身,眸中露出幾分輕蔑。
“我是喜歡賀嚴,所以我會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
你呢?不過是妄想憑著耍手段,玩心機在你心上人身邊占有一席之地的可憐蟲……但彆忘了,世界上的女人可不止時羨一個,你趕走了她,還會有彆人。”
季晴冷森森地瞥了黎茉一眼,抬腳離開。
卻在經過她身邊時,又停下了腳步。
“對了。”
她偏過眼眸,語氣淡然,“時羨並不是你口中那種攀附男人的女人,她是我最有實力的競爭對手,也是我尊重的對手。”
說著,她淡淡瞥了那人一眼,諷道:“像你這樣的,都不配成為時羨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