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債,她會親自討回來。
見狀,蘇千霆便知道時羨心裡有了主意。
歎道:“你有數就行,不過,另外一件事,爸也希望你能拎清楚。”
“什麼事啊?”
“你和蔣寒笙的事。”
話音剛落,時羨就變了臉色。
剛想開溜,卻被蘇千霆一句“站住”,把這個想法扼殺在搖籃裡。
“羨羨,今天蔣家夫婦請我們吃飯,那麼明顯的意思,你不會看不出來。”
蘇千霆語重心長,“其實,爸也喜歡蔣寒笙這個孩子,至少,他能拎得清。”
“知道黎茉對他有感情後,並沒有拖泥帶水,糾纏不休,而是直接就和人講的清清楚楚。
查清楚黎茉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不利,他二話不說將人趕走,讓她離你遠遠兒的,甚至不惜和她整個家族決裂。
說句不該說的,如果當初賀嚴有這種魄力,當斷就斷,你也不至於遭受那麼大的罪。”
最後這句話,猶如晴天時的一道驚雷。
將時羨震的渾身一顫。
早已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竟衝的她重心不穩,踉蹌著後退兩步。
蘇千霆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怎麼了羨羨?”
“沒,沒事......”
時羨輕輕搖頭,“爸,我有點累了,先上樓休息......”
話落,她撥開蘇千霆的手,搖搖晃晃的進了臥室。
關窗戶時,餘光瞥見還在院子裡跪著的賀嚴,一時間心裡更亂了。
索性將窗簾拉上,眼不見心不煩。
晚上。
蘇樂聽著客廳沒動靜了,才悄摸摸的溜兒童房。
抓著蘇聿瀟就要問個究竟。
聽他說完,小丫頭當即呸了一聲,罵道“這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渣男嗎?又蠢又渣!活該,就讓他在外麵跪著,跪死算了,就這還是便宜他了呢!”
“嗯,確實便宜他了。”
蘇聿瀟很是讚同的點點頭。
聞言,蘇樂狐疑的掃了他一眼,“你這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自家這個小表弟她可再清楚不過了,人小鬼大。
能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是心裡早就有了什麼彆的點子。
蘇聿瀟抱著膝蓋,輕飄飄地說了句,“你今天,買了個榴蓮回來,是吧?”
“你怎麼知道?!”
“我又沒失去嗅覺。”蘇聿瀟白了她一眼,“那味兒飄得滿屋都是了。”
“矯情。”
其實她平常是不會買回來吃的,家裡聞不慣的人多。
尤其是蘇聿瀟,他過敏。
今兒是看蘇千霆有飯局,時羨上班,蘇聿瀟又上了學,她才抱了一個回家。
正準備大快朵頤呢,就被賀嚴這檔子事兒給打斷了。
又眼看著蘇聿瀟要回來,她趕緊把榴蓮藏到冰櫃裡,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不對啊......
就憑這小家夥對榴蓮的敏感程度,怎麼可能現在才發現?
他一直不說,現在才提出來,難道是......
蘇樂似是忽然意識到什麼,訝道:“你不會是要把榴蓮殼給......”
她話說到一半,沒敢宣之於口。
伸手指指樓下,又指指自己的膝蓋。
蘇聿瀟看明白了,輕輕點頭。
蘇樂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呲牙咧嘴道:“這、這不好吧,雖然他渣,但好歹也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嘛......”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了句,“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大逆不道?”
“好像是。”
蘇聿瀟故作深沉的應了一聲,就當蘇樂以為他要放棄時,人家卻來了一句:“所以我出主意,你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