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他搖頭,怕時羨心裡會有負擔,特意做出一副玩笑地模樣。
輕輕聳肩,“再說,我要是真的留在宛城,讓你一個人回青州的話,我媽也不會饒了我呀。”
聞言,時羨嗤笑出聲。
仿佛真能想象到陸錦揪著蔣寒笙的耳朵教訓他的模樣。
便也沒再堅持拒絕他。
一起回去也好。
訂婚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躲避不是辦法。
不是還有句話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嗎?
正想著,方書瑤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彎著腰,單手搭在她肩頭,“羨羨,既然蔣總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她朝門口的方向挑了挑眉,“我們家那個還在外麵等著呢,我就先走了,在青州等你。”
“好,路上小心。”
時羨話音剛落,就聽蔣寒笙追了句,“我幫你去送送方小姐。”
說罷,他跟在方書瑤身後出了門。
闔上的一瞬間,蔣寒笙略顯踟躕地喚了聲,“方小姐……”
“蔣總想說什麼我都知道。”
方書瑤轉過身,“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羨羨的幸福。”
與蔣寒笙四目相對之時,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希望蔣總不要辜負羨羨,也彆讓我賭錯了人。”
話音剛落,肩頭忽然多了一隻不太安分的大掌。
方書瑤心頭一驚,以為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占自己便宜,剛要破口大罵,卻在準備推開那人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沈宴星很是不屑地睨了蔣寒笙一眼。
一句話都沒說,攬著方書瑤的肩膀就往外走。
快到電梯口時,忍不住問了句,“你和那個賊說什麼呢?”
“什麼叫賊呀?”
方書瑤嘖了一聲,似是對這個稱呼極其不滿意,“人家蔣總是單身,羨羨是離異,他們明明是光明正大,理所當然才對!”
她手肘不痛不癢的撞了下沈宴星胸口,哼道:“要說賊,恐怕你好兄弟才是賊吧?一天天就知道惦記著彆人的未婚妻。”
沈宴星:“……”
得。
這天兒算是被自家老婆聊死了。
目送二人進了電梯,站在房間門口的蔣寒笙抬起手擺了擺。
算是和方書瑤道彆。
在電梯門闔上之前,他雙唇微動,也不管方書瑤是否還能看到,就用唇形說出了兩個字,“不會。”
為她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補上了一個承諾。
雖無聲,卻比任何一句話都更要堅定。
剛才進門前,時羨所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那句醉酒後的呢喃,抵不上清醒後的那句‘不後悔’。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決定自私一次,不管時羨是真心話,還是為了彆的什麼。
隻要時羨不當麵跟他說,他就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蔣寒笙從未想過要用和時羨相識的兩個多月去和賀嚴擁有過的那段婚姻相比。
但那都是曾經,而他想要的是,時羨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