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時羨剛剛失蹤,他神經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高度重視。
動作比腦子快,賀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亮了屏幕,一條未讀消息躍然與眼前。
不知怎麼,他心底油然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
輕顫著指尖點開。
不過兩秒,賀嚴一張俊顏頓時消了血色,蒼白如紙!
手上一鬆,手機從掌心翻落下去。
辜景銘眼疾手快的接了一把,隻一眼便擰了眉心。
“怎麼了?”
沈宴星疑了句,剛要湊過來,辜景銘便輕抬眼睫,聲音噙著兩分沉重,“出事了。”
說話間,他將手機立了起來。
上麵正播放一條視頻。
堆放著各種鋼筋水泥的石灰地上擺放著一個掉了漆的椅子,上麵坐著一個女人,渾身勒滿了繩子,捆得比粽子還結實。
眼睛被黑布蒙著,嘴巴也用膠帶粘著。
披頭散發,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
“小嫂子又被綁架了?!”
沈宴星驚呼一聲,幾乎將眼珠子瞪出來,“不是,這回又是誰乾的啊?!鄭榮升不是已經被賀兒給打、”
話未出口,便得了辜景銘一記刀眼。
目光不著痕跡的劃過他身邊的蔣寒笙,沈宴星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趕緊把那幾個字又咽回了肚子裡。
抬腳跑到賀嚴身邊,剛碰到他的手臂,便感覺到一陣顫栗。
此刻,賀嚴心臟幾乎揪成了一團。
往事仿佛電影一般,在他眼前不斷重演。
又是鄭榮升嗎?
不,不可能.......
沈宴星說得對,鄭榮升在五年前就已經被他親手解決了,他不可能死而複生.......
那是誰,會是誰......
隻有這麼一條視頻,沒有留言,沒有聲音。
就連辜景銘按原號撥回去也是空號。
就在眾人找不出新的方向時,蔣寒笙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剛把時羨推上風口浪尖的人......
他眸子漸深,正要拿出手機確認,突如其來的一道嗡嗡聲卻讓他頓了動作。
刹那間,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辜景銘了辜景銘身上。
而此刻賀嚴的手機,正在他掌心不停地震動著。
“是陌生號。”
辜景銘將手機遞到賀嚴麵前。
沈宴星忙補了句,“不會是綁匪吧?”
‘綁匪’二字一出,賀嚴登時渾身一個激靈。
他立刻抓過手機,劃下接聽。
謹慎又凝重地開了口,“喂。”
“視頻看到了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
一句話便交代了意圖。
她就是綁架了羨羨的人!
賀嚴猛地繃直了神經,鳳眸微眯,“你是誰?”
聞言,對方似是怔了一怔。
片刻,聽筒裡傳來一串陰森涼薄的笑聲。
“看來你真的是很厭惡我啊。”
那人笑聲漸低,卻依舊噙著笑意,“以前七年未見,你都能一眼認出來我,可現在不過才五年,你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說著,她語調中最後一絲笑意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恨。
浸入骨髓的恨。
她說:“阿嚴哥,你真的特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