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沈慧餘光看向兩邊,天衍宗的弟子都麵露喜色,輕鬆答題,而跟她一樣的外來修士,大部分都是兩眼一瞪,不知所措的樣子。
隻有少數那麼幾個,似乎是如意門的,磕磕絆絆的在掌心書寫什麼。
沈慧另一邊正好有個天衍宗的弟子在寫答案,沈慧不由伸長脖子想要偷看一二。
廣場中央石柱上突然冒出幾道金光,準確無誤的落在廣場各處,沈慧麵前也出現一道。
東張西望,警告第一次
沈慧渾身一震,趕忙把頭轉回來,餘光看到石柱上依舊不斷有金光在朝各處飛射,看來被這一題難倒的人不少。
沈慧告訴自己冷靜,這題不會繼續做下一題。
越往後翻,沈慧越傻眼,這些考題除了涉及道藏,法術,數術,還涉及丹器符醫陣道和傀儡道。
而且出題角度是沈慧從未見過的刁鑽和奇怪,她能答上來的根本沒有多少,唯一慶幸的就是有三成題都是選甲乙丙丁的,她還能夠碰碰運氣。
考了半個多時辰,沈慧麵色慘白,心神搖蕩,都快要維持不住人的樣子。
忽然聽到打哈欠的聲音,沈慧壯著膽子微微偏頭,餘光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天衍宗女弟子像是答完了所有題,舒展雙臂伸懶腰,最後揣起手腦袋一歪,竟然開始睡覺了!
這題對她來說就這麼簡單?
不光沈慧要哭了,那個女弟子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恨得牙癢癢,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人和魔之間的差距為什麼這麼大?
等等,睡覺?夢?那不是她的主場嗎?
沈慧眼睛一亮,偷偷瞅了眼前方石柱,催動夢殺之術,潛入那個女弟子的夢中偷答案。
就在沈慧剛剛入夢時,迷蒙的白霧夢境中,一個宛如大佛般的黑色巨獸盤踞其中,頭上的硬毛如同尖刀一樣直抵蒼穹,氣勢雄渾,威風凜凜。
變回小獸樣子的沈慧咕咚吞了口唾沫,“蜃……蜃祖?”
刺頭雙眼微睜,掀起嘴皮露出尖牙,對著沈慧發出威脅嗚聲,沈慧立刻如遭重擊,一下就被撞回現實。
夢中偷窺,警告第二次
麵前金光閃爍,沈慧一陣後怕。
什麼考試啊,竟然請來他們蜃魔一族的蜃祖來監考?
天衍宗實力這麼強大的嗎?
說起這個蜃祖,沈慧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蜃魔的記憶中,蜃魔一族的祖先就是這麼一個頭上長硬毛的樣子。
以至於現在所有蜃魔都喜歡互相舔頭頂,用爪子把頭頂毛搓成尖尖刺。
但是冰部魔主身邊的幽夢大人特彆不喜歡這個,每次看到小蜃魔頭上搓出硬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通撓,撓完又嗚嗚痛哭。
“啊!”
突然一聲慘叫,有人被石柱金光直接擊飛,緊接著又有幾個因為作弊,被三次警告之後扔出去。
除了人族的,還有妖族化形成人的弟子,被那隻穿著巡考背心的元嬰期貓妖揮爪撓飛。
沈慧趕緊收心,再不敢造次。
一場文試過後,有人歡喜有人愁,緊接著是武試,沈慧以為是擂台對戰,還緊張了一陣子,沒想到,武試竟然有那麼多花樣。
什麼百裡往返跑,什麼天羅地網抓鬼燈……
還有躲貓貓,是真的躲貓貓!
就在一片林子裡,憑自己本事藏,貓妖當歸一個個找,找到就淘汰。
偽裝是蜃魔的強項,躲貓貓也成了沈慧唯一拿到高分的項目。
一場考試持續了三天,之後又等了半日,綜合成績出來,還在原來的廣場上,巨大的光幕懸空,每個人的名字和歸屬地都在上麵。
沈慧擠開人群跑過去看時,前麵一頁全都是天衍宗各峰的人,那些其他宗門家族的精英弟子,全都在中間靠後的位置。
不對,還有一個如意門的人,竟然考入了前一百。
沈慧努力找,自己的名字竟然在最後一名。
所以,她師父沈明鏡嘔心瀝血地教了她三四十年,就隻教出個最後一名,等她回去了,如何跟師父交代?
“哈哈哈,辛苦十三年,我終於考進天哭峰了哈哈哈!”
有人喜極而泣,他並沒有考中二十一真尊,也沒考中八十五真君,隻不過是壓著天哭峰的錄取線,考入天哭峰做了內門弟子而已。
饒是如此,也有許多人又酸又妒。
光幕上每個人的名字化作一道金光,準確的落大家手中,變成一塊長條形玉石,上書,
成績帶回,請長輩查閱簽字,違者,嘴歪眼斜一月
看清上麵的字,許多人嘴角一抽,已經開始嘴歪眼斜。
殺人誅心,還誅人全宗全族之心,好歹毒!!!
沈慧也快哭了,她不是怕挨罵,她是怕她師父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啊,她已經是師父學堂裡最聰明的魔了啊!
沈慧滿心忐忑哀愁,帶著扔掉也會自己飛回來的玉石,回魔域去見自家師父沈明鏡。
一場高考結束,石小滿抱著她的當歸師叔,一起回天哭峰。
“爹,娘,我回來了。”
踏進小院,石小滿看到自家爹爹和娘親坐在院中葡萄架下,爹爹手裡捏著一遝信,麵色沉鬱。
石小武如今‘凶名’在外,成了人人痛恨的數道大家,樣貌維持在四十左右的樣子,唇上蓄須,不苟言笑,看起來很嚴肅。
齊悅有人愛護,有乖巧的女兒,這些年日子過得舒心,樣貌氣質越發溫婉。
“小滿,你給為父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石小武把手上的告狀信拍在桌上,齊悅給自家閨女使眼色,甚至傳音道,“快跑,去你子英小師姑那躲兩天。”
師姑這個稱呼,是石小滿執意要叫,她曾說憑什麼女的都要叫師叔,有名氣的女學者也稱呼先生,全都是男性化的稱呼,不公平。
所以石小滿在宗門裡,見女性長輩都叫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