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點頭示意,江月白接過玉符,取眉心血注入命牌。
“內門弟子每月可領二十塊下品靈石和一瓶丹藥,身邊可帶一個雜役服侍,每年必須完成一次丙等以上的宗門任務,其他隨意,您準備在內門三十六峰哪一峰居住,是否需要起一座新院子?”
“花溪穀現在可有靈耕師掌管?”江月白問。
馬峰看了洪濤一眼,洪濤過來道:“您已是內門弟子,今後安心修行便可,無需再去種地。”
馬峰點頭,天衍宗內,從無內門弟子去種地的,就算缺靈石,也是從煉丹煉器等修真六藝上想辦法。
江月白捏著靈耕師令牌,笑道:“不種地,我這靈耕師不是白考了嗎?靈耕法術不也白練了?”
洪濤提醒道:“你想要花溪穀可以,但宗門規定,你需在花溪穀內需種植五百畝指定靈藥,若有重大損失,最嚴重的懲罰會撤銷你靈耕師身份永不複用,其餘靈田隨你種,收獲上繳三成,宗門會結算貢獻點,剩下的自行處置。”
江月白想了想,“保五百畝靈藥不失,風險確實不小,但內門弟子的俸祿實在不夠用,我最擅長的便是種地,自然要以種地賺取貢獻點和靈石,我就要花溪穀。”
洪濤不再阻攔,讓馬峰去辦手續。
“花溪穀自從陶老過世,靈耕夫大都去了其他有靈耕師管理的山穀,花溪穀基本荒了,你若需要人,可在內務堂發招募令,這也是靈耕師的權利。”
天衍宗地廣人稀,靈田多得種不過來,荒一穀不算什麼。
“我想將花溪穀重新規劃一番,待我規劃完再發招募令,不急。”
辦好一應手續,洪濤親自送江月白出門。
她才出來,便有五六個雜役帶著禮物和帖子,一擁而上。
“江師姐,合丹殿言長老正缺一位靈耕師種藥,想邀您合作。”
“我先來的我先來的,我們烏長老煉丹術在合丹殿那是前三甲,江師姐大才,與我們烏長老合作才能大展拳腳。”
“去去去,我們孫長老一向禮賢下士,出手闊綽,江師姐與我們孫長老合作,將來築基所需,我們孫長老包了。”
幾人七嘴八舌,爭先恐後,江月白趕忙製止,隻收了各位煉丹長老的邀請貼,說她會一一上門拜訪。
洪濤幫腔,幾個雜役才離開。
洪濤道:“你成為內門弟子是意外之喜,若是再選一個背景深厚的煉丹長老投靠,便是林向天也不敢輕易動你,適才那位孫長老人品口碑都不錯。”
江月白眼神閃了閃,依靠彆人隻能自保,而她不止要自保,還要親手報仇,要仇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為此,她隱忍委屈些又何妨。
這些年,她早已做好了報仇的準備。
“多謝洪師叔,我自有打算。”
洪濤點頭,“無論你如何打算也要記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仍需處處小心提防,沒事不要去觸林向天他們的黴頭,你若沒有足夠的價值,沒人會為你抗衡宗規。”
江月白笑了下,恭敬拜禮。
“當年若無師叔助我,便沒有今日,師叔恩情我謹記在心,以後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師叔儘管開口,我絕不推辭。”
洪濤笑著點頭,“我到底還是輕看你了,知道你非池中物,卻始終認為你到外門便是頭,怎料你一下進了內門,以後,還要請師侄多多指教。”
“洪師叔客氣了,這是我自己釀的四季靈酒,洪師叔若是不嫌棄,就收下嘗嘗。”
“好,我嘗嘗。”
……
合丹殿。
賈秀春聽完身邊雜役齊明的回報,一把砸了妝盒。
齊明默默跪著,任憑飛濺碎片擦破他臉。
林歲晚緊咬牙根,嫉妒得發狂。
“那個賤丫頭怎麼可能成為內門弟子,她是我的丫鬟,一輩子都是!”
賈秀春氣完冷靜下來,讓齊明先滾出去。
“她真是好大的本事,如今倒是動不得她了,加害內門弟子,你我十條命也不夠賠!”
林歲晚不甘心,“那我老祖呢,他是煉丹長老,也是內門的金丹真人,他也不能動那賤丫頭了嗎?”
“如何就動不得了?”
林向天從外進來,賈秀春和林歲晚趕忙起身拜禮。
滿地首飾碎片,林向天不悅皺眉,賈秀春趕忙用風卷術將碎片掃出去,請林向天到塌上坐下,親手斟一杯熱茶。
林歲晚也賣乖討好,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伺候,小心翼翼的遞話。
“老祖,那賤丫頭如今越來越得勢,遲早有一天要爬到您頭上去的,可不能放任不管。”
林向天慍怒,“當初山門前就該殺了她!還有你二人,我閉關兩年,連一個雜役都捏不死,養虎為患,惹下一堆爛攤子。”
賈秀春嬌聲道:“我這不是怕連累您名聲,所以沒敢太放肆嗎?如今因為陶豐年,她是跟咱們結了死仇的,隻能仰仗長老您出手了。”
林向天按向額角,賈秀春趕忙跪在旁邊幫他按揉太陽穴。
“這事老夫得好好想想。”
這時,齊明從外麵跑進來,略顯慌張。
“林長老,內門弟子江月白,上門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