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贏看端木岐的慘狀,微微搖頭。
“哼!老夫技不如人——認了!要殺要剮,來吧!”
即便是重傷倒地,端木岐仍是嘴硬,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殺你?”周贏冷笑一聲,“我殺你如殺豬狗!也不急於這一時!”
說著,周贏又將目光,看向躲在一旁的錢富清:“現在,輪到你了!”
麵對衝著自己而來的周贏。
錢家的家主錢富清,嚇得魂不守舍。
由於有端木岐這等強者在場,所以錢富清的保鏢們,也不在場。
眼下,要讓他自己,直麵周贏的恐懼,惶惶不安。
“你……你想要怎樣!?”
錢富清驚恐的問道。
“你一再派人,來找我的麻煩。”周贏冷聲道,“我還想要問你,到底想要怎樣呢!”
“我……”錢富清頓時語塞。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如今落入周贏的手中,他也沒什麼話說。
“之前都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鄭重道歉。”錢富清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向周贏道歉。
但,周贏並不買賬。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我也不用親自來了!”
聞言,錢富清又嚇得臉色一變,道:“你……你還想怎樣!?”
在錢富清看來,自己兒子,都已經死了,自己反要道歉,既往不咎,這還不行?還要怎樣?
“我給你兩個選擇!”
周贏道:“聽說你們錢家很有錢,那就把你們錢家一半的家業,賠償給我!”
什麼!?
好一個獅子大開口!
錢富清聽後,大為震驚。
想要奪取他們錢家,一半的家業,想的倒美!
“這……這不可能!”錢富清斷然拒絕,搖頭道,“這絕不可能。選第二條路吧!”
“第二條路!”周贏冷冷道,“那就是死路!”
什麼!?
錢富清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這特麼不就是隻有一條路可選了?
誰特麼腦子進水了,會選一條死路?
周贏沒有再說話,什麼都沒有動,周圍就充滿了一片肅殺的氣氛。
對付端木岐這種強者,對周贏而言,殺之如豬狗,更何況是對付手無寸鐵的錢富清,吐氣甚至都有可能要他性命。
這時,一旁的黃子皮,也幫腔追問道:“姓張的,你是要錢,還是要命吧!”
“周……周先生……不要啊……”錢富清渾身一個激靈,忙哀求道,“我不想死……”
周贏饒有興趣地問:“那你是選第一條路了?”
“是第一條路嗎?”黃子皮也從旁鸚鵡學舌一般,“那就快拿錢,現場分割家產!”
錢富清在心中,將狐假虎威的黃子皮,痛罵了一百八十遍,心想自己脫身後,第一個就先宰了他!
“我……我錢家的錢……我也做不了主啊!”錢富清又哭訴道,“雖然我是家主,但是這麼大的家族,牽扯甚廣,我一個人也說了不算……更何況……”
說到這裡,錢富清頓了頓,又道:“我這錢家,就有座山雕的一份!沒有這位爺點頭,誰能分去錢家一半?”
“說白了,我隻不過是明麵上的錢家之主,而錢家實際的幕後之主,正是座山雕啊!”
說著說著,錢富清乾脆將一切,都推到了座山雕的身上。
這樣一來,有這位靠山在,誰還敢動錢家分毫?
雖然其中,有不少誇張之處,但錢家也確實受製於座山雕,要時時上供,換取座山雕的庇護。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頓時連黃子皮都嚇得,後退了幾步。
仿佛光是聽到“座山雕”這三個字,就足以將他嚇得,魂不附體了。
而黃潛在聞言此話後,也充滿了憂色。
忙來到周贏身旁,低聲耳語道:“虎尊,要不教訓一下他,再拿點錢,就算了吧。這錢家既然與座山雕,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就不必再逼了。”
已經打敗了座山雕昔日的一名屬下,在黃潛看來,其實已經是很危險的事情了。若是真將座山雕給引來,怕是麻煩就大了。
錢富清聽後,也笑道:“對對對,我歉也道了,人你也打了,氣也該消了。我這就命人,準備一個億,就當是我們錢家的一點心意。”
“雖然這一半的家業,無法分割給你,但是這點錢,就當是我張某人給的,還是出得起的!”
“今後,咱們兩家,就化乾戈為玉帛,一笑泯恩仇怎麼樣!”
錢富清見事情有了轉機,心想果然搬出座山雕來好用。
於是侃侃而談,將各方麵都安排妥當。
但在他心中,卻在盤算著,隻要自己一脫身,就立即去尋求座山雕幫忙,趕在這群人離開奉天前,將他們給除掉,以絕後患!
這一個億,就當是送你們上路的錢好了!
“周先生,要不就這樣吧……”黃子皮竟也一反徐態,出口勸道,“咱們拿了一個億,再打他幾巴掌出口氣,就走吧。”
錢富清聞言,臉頰抽了抽,心說:你敢打我試試?等老子脫身後,非活剮了你不可!
麵對來自座山雕的威懾,身邊之人都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但周贏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一路上,座山雕之名,聽得我耳朵都快要長繭子了!”
“奉天第一人是嗎!?他是你們錢家的後台?”
“那你現在就讓他來見我!我倒要會一會,這傳說中的座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