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我要宰了你!”
眾目睽睽之下,座山雕還是頭一次如此狼狽。
在眾人心中,那不可戰勝的形象,仿佛也碎了一地。
當座山雕喘息片刻,鎮定下來以後。眼中的震驚與懼意,也逐漸退散。
並再一次抖擻精神,亮出了子母鴛鴦鉞。
吞噬他人的精血,不過是座山雕尋求捷徑的修煉法門。
而他真正厲害地成名絕技,還是在他手上的這幅子母鴛鴦鉞之上。
座山雕行走江湖,有三絕:眼絕、腿絕、鉞絕。
識人的眼力、在雪山之上如履平地的腿力,以及那無人匹敵的子母鴛鴦鉞——不知有多少強者,喪命在那一副鉞下,成為亡魂,長埋於長白山。
座山雕亮出了子母鴛鴦鉞,勢要將周贏,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麵對那一雙法器級彆的子母鴛鴦鉞,周贏也不敢怠慢,並亮出了巨闕劍。
就在二人的再次交鋒,一觸即發之際。
“住手!”
一聲輕嗬,從外麵傳來。
隻見兩隊人程,魚貫而入,進入錢家的大宅。
“幽州軍、甄軟,奉命討賊!”
“營州軍、段子俞,奉命討賊!”
說話間,幽州戰神的麾下戰將,以及營州戰神的麾下戰將,兵分兩路,將整個大廳,團團包圍。
為首領隊的二人,乃是兩大戰神的子嗣傳人。
一個英姿勃發,一個巾幗不讓須眉。
其中,竟還有一個周贏熟悉的麵和——正是幽州戰神甄天尊的女兒甄軟!
她竟然也來了!?
周贏見狀,也不由得一怔。
不過,幽州與營州接壤,如果是聯手剿匪的話,趕赴奉天,也很正徐。
原來剛剛感應到的外麵的數隊人程,調兵遣將,正是這兩大戰區的人在集結。
“座山雕,你傷人無數,為禍一方,罪惡滔天,今日我營州和幽州,聯手剿匪,要還奉天城一個太平!”
“你還不快束手就擒!”
營州戰神之子段子俞,厲聲嗬斥道,命令座山雕,繳械投降。
這一瞬間的變故,也令全場皆驚。
“這……這是什麼情況?營州戰神和幽州戰神的人,竟然也插手這邊的事務了?”
“聯手剿匪?看來應該是來真的了!營州戰神,連他兒子都派來了!肯定沒錯!”
“營州和幽州的人聯手,這排場可是夠大的了!這下怕是連座山雕,都夠喝一壺的!”
周圍眾人見狀,不禁暗暗驚歎,想來如此大的排場,可見重視程度,也隻有奉天第一強者的座山雕,能有這般待遇。
“兩大戰神營的人都出動了?”明天源見狀,也大驚失色。“連大姐頭都來了!?”
心想不會是剛才自己那一通電話,老爸搬來的救兵吧?
不過想來也不太可能,插翅也難這麼快趕來。
看來是另有隱情。
“二……二位小戰神!?是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錢富清見到這一幕,也頓時慌了神。
繞是他乃一方首富——但正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麵對兩大戰神的後人,他也不敢怠慢,慌忙迎了上去。
同時心中狐疑:到底是何人,竟能搬來兩大戰神的子嗣,前來救場?
誰能有這麼大的麵子?
是姓周的那小子嗎?
這……怎麼可能!?
“張老板,我們營州與幽州,聯手剿匪,還請你們錢家,退到一旁,不要插手乾涉!”段子俞朗聲道。
“不敢……不敢……”錢富清聞聲,連連後退。
這可是神仙打架,哪裡有他插手的份兒?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乾預啊。
“周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甄軟見到周贏後,也笑著主動打招呼,“說好了要來幽州大營找我,怎麼先來營州奉天了?”
“甄小姐,你好。”周贏也笑著回禮,“我來這邊,是有些個人的私事要處理。”
“是與座山雕的恩怨麼?”甄軟正色道,“那正好,我們同仇敵愾,聯手製敵!”
見周贏竟與幽州戰神之女,攀談起來,周圍眾人見狀,又是一陣詫異和震驚。
心道:那幽州的救兵,難道真的是姓周的那小子搬來的?
這就難怪了,他敢隻身闖錢家,而且在麵對座山雕時,都渾然不懼。
原來是有如此底牌啊!
雖說奉天第一強者的座山雕,乃是此方地下世界的大佬。
但是在麵對幽州或營州戰神時,就猶如雜牌軍麵對正規軍,有些不夠看資格了。
不過,座山雕迅速評估了眼前的形式,暫時放下心來。
因為隻有兩大戰神的後人,並未見真正的戰神現身,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在座山雕看來,可怕的是戰神級的高手,至於戰神的子嗣,想要降服自己,還是太嫩了。
“座山雕,你橫行奉天數十載,真以為沒人能管得了你了麼!?”
甄軟雖然遠在幽州,但也有所耳聞奉天座山雕的惡行,今日能夠親自參與剿匪,也是躍躍欲試,鬥誌昂揚。
“還不快束手就擒!”
聞言見狀,座山雕不禁冷冷一笑:“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想要降服我,未免也太癡人說夢了!”
“除非你們的父輩親自,我還能認真一些。”
“那如果,再加上我們呢!?”
就在這時,又有一隊人程,衝了進來。
同樣是一位年輕人率隊。
而且在場眾人,對此人更不會陌生,紛紛驚呼出聲。
“是奉天府府尹的兒子!?”
“江浪江大公子!”
“天哪……連奉天府都摻合進來了!?”
江浪率眾,走了進來:“奉天府,奉命討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