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殺手!”周贏告訴他。“不過恰巧有個殺手師父罷了。”
聞言,座山雕暗自裡鬆了口氣。幸好不是殺手界的人,不然自己都不好下手了。
試想一下,誰敢去招惹殺手這種組織?哪怕一時得手,後半生恐怕也彆想安生了。
“小子,我承認你的身法,確實厲害。”座山雕半扭頭道,“但這種出其不意的身法,未免勝之不武!”
“你敢不敢鬆開我,與我正麵對決,一招定勝負!?”
座山雕不敢繼續這樣耗下去,因為繼續下去,他是必敗無疑的。
於是準備用激將法,與周贏交涉:“你這樣贏我,我也不服,做鬼也得來找你報仇!”
“有種的你就放開我,大家公平,正麵對一招。哪怕是平手,都算我輸!怎麼樣?”
“如果我輸了,不用你再動手,我自己束手就擒!”
見座山雕竟出此言,周圍眾人聽後,又是一陣驚愕。
看來座山雕,真的已被逼上了絕境,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自損身份的話來。
顯然是輸不起了!
“周先生,彆聽他胡說八道!不要鬆開他!”
甄軟立即提醒:“他快要撐不住了。等他力竭,我們再合力製伏他!”
明天源也道:“沒錯。管他服不服的,反正他輸了。敗者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
“跟這種惡人,不必談什麼公平不公平的。”黃潛也道,“乾脆一劍砍了他吧!以絕後患!”
但,段子俞卻道:“不能殺他,儘量抓活的!”
“人是周先生打敗的,該如何處置,也應該是周先生說了算!”這時,黃子皮最後還是站在了周贏這一邊,奉承恭維道,“周先生,你自己拿定主意吧!”
雖然這般勸說,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周贏隻要沒腦子進水,就不可能輕易鬆手的。
這就好比降服老虎,誰敢隨便把繩子鬆開,給好不容易抓到的老虎解綁?
除非腦子進水了!
“姓周的,你果然還是不行啊!”座山雕冷笑著,繼續激將道,“你不敢放開我。因為你知道,正麵與我對決,你沒有一點勝算!”
“你這個懦夫!我座山雕一世英名,竟敗在你這種膽小鬼手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耳邊聽著座山雕的叱罵以及眾人的勸說,周贏置若罔聞一般。
“彆以為,我會中你的激將法。”周贏也冷冷地回應,“這一招對我不管用!”
“還有——我能打敗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就算正麵對決,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座山雕怒道:“那有種的你放開我,咱倆過一招試試!?”
但,話音未落,座山雕隻覺得身後的力量,驟然一收。
他整個人向前,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
反應過來以後,座山雕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脫困了。
他的臉色,逐漸從震驚,轉為狂喜。
“你不是不服麼?”周贏淡定地道,“來,我們正麵對決!我讓你死個明白!”
——嘩!
眾人見到周贏,還真敢把座山雕給放了?
頓時,現場是一片嘩然,眾人皆是震驚之色。
這不是放虎歸山麼!
“周先生,你中計了!”甄軟急得跺腳。
這次鬆開對方,再想要將其降服,恐怕就難了。
“哎呀,這小子是傻子麼?”段子俞也急道,“怎麼能聽座山雕的鬼話?真把他給放了!?”
麵對眾人的不理解,黃子皮卻堅定地站在周贏這一邊,繼續道:“你們懂什麼!周先生剛才說了,能擊敗他第一次,就能再敗他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無數次!”
“你們瞧好就是了,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此時,座山雕緩緩轉過身來,盯著周贏,注視良久。
仿佛想要將此人的容貌,牢牢地印刻在自己的心中,如血海深仇一般,此生不報,誓不為人。
“動手吧!”周贏催促道。
“小子,我記住你了,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來!”
座山雕惡狠狠地說著,突然又話題一轉。
“你知道,我為什麼人送外號,座山雕麼!?”
周贏自然不知。
“因為在奉天,在長白山脈,我來去如風,如鷹隼一般自由。”
說著,座山雕突然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在下一秒,整個人竟已飄飛到了十米開外。
伴隨著一陣得意的笑聲,座山雕放肆大笑道:“你以為隻有你,擁有頂級的身法嗎?我座山雕有三絕,其中腳力絕,也非浪得虛名!”
“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速度——爺不奉陪了!”
話音未落,座山雕的身影,竟已消失在了大廳門口。
“唉!”甄軟等人見狀,不由得重重歎了口氣,仿佛不出所料似的。
果然讓他給跑了!
“哎呀,你放跑了要犯,你也要負責任的!”段子俞同樣是氣急敗壞,連忙帶人追了出去。
見狀,周贏倒也並不意外。
此時的周贏與座山雕之間,就如同貓與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