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江城剛剛下過下雨,空中還彌漫著雨後淡淡的青草混著泥土的香氣。
更衣室裡響起細微的震動聲,許折夏整個人被按在牆上,頭被一隻大手牢牢地禁錮,她雙手無力地環住男人的脖頸,無力地承受著男人猛烈的攻勢。
昏黃的燈光下,她被人抱著坐在化妝台上,蝶翼般的睫毛輕顫,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碎發,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折夏整個人受不住,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麵前的男人才將她鬆開。
許折夏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大口大口喘著氣。
隔壁,經紀人陳煦推開休息室的門,原本應該乖乖待在裡麵候場的許折夏卻不翼而飛,她看著空蕩蕩的化妝間,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今天是許折夏拿到華影獎影後的第一次應酬,作為圈內的新晉影後,按理說她現在的資源應該是拿到手軟,可偏偏這丫頭看上了圈內知名魔鬼導演桃喜喜的新電影《仲夏》,所以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裡。
許折夏的小助理無措地站在陳煦身後,已經害怕到不行了:“陳姐,我真的不知道枝枝姐去哪了,我剛剛來找她的時候,她讓我去門口幫她把咖啡拿來,我,我再回來的時候,她人就已經不在裡麵了。”
小助理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她明明隻是出去了一小下,回來的時候許折夏人就不見了。這邊跟製作人預訂的時間馬上要到了,她現在真的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許折夏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問題,哪怕是之前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把腿給摔斷了,她依舊堅持完成了全部工作,反而是現在沒打一聲招呼的消失讓人感到害怕。
她歎了一口氣,轉身出去找許折夏:“行了,我出去找找,你就待在這裡,小祖宗回來看了第一時間馬上給我打電話。”
話音剛落,陳煦就拿著電話出去了。
許折夏算得上是圈內的傳奇人物了,被說是老天賞飯吃一點都不為過。尤其是長著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舉手投足之間風情儘顯,在彆人初出茅廬為了一點小資源四處奔波的時候,她就已經靠著這張驚豔絕倫的臉和精湛的演技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麵大殺四方了。
大概這也是為什麼,陳煦會選擇當初名不見經傳的她,所有人都覺得許仲夏隻是曇花一現,這人卻生生地打了所有不看好她的資本的臉。
她許折夏,就是資本。
這位祖宗來娛樂圈純粹地玩玩,作為許家三代以來唯一的千金,她要是在娛樂圈裡呆不下去了,估計要回去繼承家產。
陳煦在周圍掃視一圈,並沒有看到許折夏的身影,她捏了捏煩躁的眉心再一次給對方撥一個電話出去。
更衣室的隔音並不好,外麵的說話聲一字不落地全部進了兩個人的耳朵,男人騰出一隻手將許折夏的手機關掉。
她現在整個人都被剛才的那個吻弄得暈頭轉向的,蔥削般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男人的胸前,企圖把人推得遠一些。
“熱。”她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嬌軟的聲音不但沒有讓男人離自己遠一些,反而勾起了對方的欲望,男人眯上眼睛,側過頭在她的天鵝頸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
許折夏推搡這男人,偏過頭去不讓他碰。
“彆咬,會被看到的。”
男人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道:“許折夏,咱們是合法夫妻,你搞得好像我在強你一樣。”
他鬆開禁錮著許折夏的手,整理一下被剛剛被野貓抓皺了的衣裳,狹長的眼眸緊盯著女人,手指勾起許折夏的下巴,戲謔的聲音響起:“怎麼?不願意啊,可我看你剛剛不是很享受嗎?”
許折夏彆開臉,轉移話題:“你不是在白港嗎?什麼時候回得江城。”
“剛剛。”停頓了兩秒,男人才開口,“見到我不開心嗎?”
“不開心!”
許折夏惡狠狠地吐出三個字:“你突然一來,直接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
江宴之看著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許折夏的目光頗有點審視的意思:“我回來看看我老婆怎麼了,打擾你去彆的男人的床上了?”
他聲音輕挑,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出的話卻醋味十足。
許折夏看著麵前說渾話的男人,一手拉下他的西裝外套,在肩膀出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男人輕輕地嘶了一聲,雙手捧著許折夏的臉,質問她:“你屬狗的啊,把我咬死了,你可是要變寡婦的。”
“就你?還指望我給你守活寡,江宴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許折夏把視線落在彆處,美好地暢想著,“等你死了,我先去點上二十個男模,全部在我邊上叫姐姐,豈不美哉。”
江宴之被氣笑了,他捏了捏許折夏的鼻子,帶著氣:“那也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想點男模,你這輩子也應該隻能想想了。”
說著,又是一個吻落下來。
許折夏算是看透這男人了,腦子裡除了那點黃色廢料也沒有什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整個人被折騰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江宴之這才打算放過她。
男人套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看著許折夏,不經意地問:“你確定今天能夠拿下這個本子?據我了解《仲夏》這個本子可是不少人都盯著呢?更彆說你的片酬還那麼......”
男人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這邊就被堵住。
許折夏嘴角噙著笑:“這就不勞江總費心了,我許折夏從來不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仲夏》這個本子,她是勢在必得的。
看著她自信的樣子,男人也不好意思打擊她,隻是點了點頭,隨意地說了一句:“有信心是好事。”
不知道為什麼,許折夏總覺得他這話是彆有深意,狐疑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江宴之:“你......”
她拖長語調,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低頭看著麵前謹慎的少女,他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