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折夏在無形之中早就已經拿到的主動權,哪怕是現在的寧楠反應過來也是為時已晚的,因為現在,她是真的沒有彆的選擇了。
看著自己麵前沉默不語的人,許折夏隻覺得好笑,原本要掌控全局的人,現在被自己給許折夏給拿捏了。
雖然對於這個結果,寧楠肯定是不滿意的,但是她沒有辦法。許折夏說得對,自己被握住了命門,這還是個死穴。
沒有一個家族會喜歡一個強勢的女兒,尤其是在寧家有繼承人的前提下,她就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任何野心。
如果說元敬愛可悲,那麼寧楠又怎麼不可悲?
她們兩個,是兩個同病相憐的苦命人,是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被推出去成為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墊腳石。
大概是命運代他們不公,所以,許折夏算是他們扭轉命運的唯一機會。
說實話對於寧楠來說,或許有些時候適當反擊反而是最好的,可惜的是,這似乎是現實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還沒有等她有能力反擊,自己便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塊墊腳石。
“好,我跟你合作,你又有什麼目的?”
寧楠看著她,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許折夏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幫助自己,那不是閒得慌嗎?
許折夏知道她也是個聰明人,也不繼續隱藏了。
“我自然是也有我目的的。”
她嘴角微微勾起:“寧家是醫藥行業,正好,我那位老父親也想要往醫藥行業走。”
她話說到一半,美眸閃過一絲陰霾。
寧楠身軀一顫,她想過許折夏或許是要自己對付什麼人,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她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要對付你的親生父親?”
她稍有些正經,看著許折夏的眼睛,隻覺得這個人十分的冷血,而對方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話。
“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不喜歡解釋太多,但是現在我的時間很多,我也不介意告訴你,為什麼,我嫁人之後要轉頭就去對付我親生父親。”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濃厚的鼻音,眼底閃爍淡淡的淚光,尤其是在看著寧楠的時候,眼底的情緒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奔湧出來。
“我的母親死在最愛他的那一年,而我十歲生日的那一天,他卻帶著一個比我隻小五歲的妹妹登堂入室。”
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許折夏隻覺得好笑,十五年前的生日,那是林仲夏悲劇一生的開始,她甚至想過,如果林仲夏沒有遇見許覃,會不會就不會死得那麼早。
“我那可愛的妹妹,是我父親在外的私生女,是他覺得對他們母女倆的虧欠,所以現在,他要跟那個害死我母親的真凶結婚,所以我就把他趕出了我家。”
她輕笑一聲:“其實我覺得殷琪的話倒是沒有什麼錯,我確實即使一個靠著男人的人,我靠著江家的權勢一點點在無形之中打壓我的父親,要致他於死地,”
許折夏隻是搖頭:“他讓我失去了母親,那我也想要讓他試試失去他最在意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寧楠看著她,隻覺得整個人恐怖得要死。
“你可真的是狠心啊。”
許折夏自然是知道的,她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當然如果有人願意對她好,她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對人好的。
當然前提擺在那裡了。
寧楠看著許折夏,忽然覺得自己麵前的人高大了不少。
“可以,不得不說,你的心思跟計劃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寧楠伸出自己的手,就這樣看著她。
“合作愉快。”
許折夏隻是點了點頭,也重複了一遍:“合作愉快。”
回去的時候是江宴之親自來接的兩個人,許折夏就這樣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的風景。
秦語嫣因為還在上大學的原因,所以要回學校,兩個人隻把人送到了邊上的車站,讓小姑娘自己回去。
如此一來,車上便隻剩下許折夏和江宴之兩個人了。
“怎麼樣,跟寧楠的合作談好了?”
男人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是暴擊。
許折夏原本也沒有打算瞞著他的,但是聽到江宴之主動提起還是有些驚訝。
她收回原本看著窗外的視線,目光一點點移到許折夏臉上。
“你。”
她試探性地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宴之隻是輕笑一聲:“猜到了,你要對付許覃,就必須要找人合作,更何況,你現在人不在這個圈子裡,你還需要拍攝。”
他說的其實都是沒錯的,尤其是在看到許折夏同意了自己回清河的那一刻起,他其實就知道自己這個看上去什麼都不管的小媳婦真的要下手了。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的嗎?”
她看著他,企圖從她嘴裡知道一點相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