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需要你做的全部事情。”
她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寧楠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許折夏,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不少。”
寧楠看向窗外的賓利,目光在上麵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真好,有人在等你。”
她拿上東西,起身就要走,最後還不忘看一眼許折夏,溫聲說道:“許折夏,你真的是讓人羨慕。”
許折夏隻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淡漠開口:“你也有。”
寧楠腳步一頓,像是要聽完她要說什麼。
“你也有人在等。”
“謝謝。”
她抬腳離開,偌大的典禮便隻剩下許折夏一個人,她倒是沒有急著先走,隻是一個人坐窗邊,等著江宴之。
男人也明白她的意思,從車上下來,讓人把自己帶到咖啡廳。
許折夏就這樣跟江宴之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們現在不想是夫妻,像是要談公事的合作夥伴,
說實話,許折夏覺得自己算的上是一直在跟江宴之在做交易,尤其是今天在見過江思歸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男人點了一杯冰美式,笑著看著身邊的人,狹長的眸子裡閃爍著點點星光。
許折夏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江宴之,你確定明天的婚禮,江思歸一定回去嗎。”
她好看的眉頭蹙起,似乎是在想這件事情的可行程度。
江宴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自信。
“當然了,畢竟,我的好嶽父可是想要靠著他攀上京都那些權貴的。”
說到這裡他輕輕一笑,看著許折夏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認真。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他攀附不上京都啊寫權貴,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沒有人看的上。”
許折夏笑了,對於這個結果,其實她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曾經一個完美的踏入京圈的機會放在許覃眼前,被他放棄了。
如果許覃知道,江城江家,跟京都江氏是同一個地方,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應該是會的吧,畢竟許折夏都要跟他斷絕付出關係了,自然是江家不會有很多的往來,至於其他的,許覃這一次大張旗鼓的辦婚禮,無非是在打林家的臉。
也不是說一定要許覃不娶,可他娶誰,這個人都不能是溫婉。
林家雖然說比不上這兩年來欣起的家族,但是底蘊還是擺在那邊的,不少家族跟林家交好,大抵是不願意去參加的。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辦上這樣的一場宴會?
許折夏心裡想,大概是為了給溫折爾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既然自己這個女兒她不要了,但他身邊還有一個,這個女兒長得也不比許折夏差。
說不定,許折夏沒能成為他攀上高枝的捷徑,溫折爾可以。
不,現在不應該叫溫折爾,或許是時候應該喊“許折爾”。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又會不會服從,許覃給她提前安排好的人生。
“仙仙。”
江宴之輕聲喚了一句道:“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他看向許折夏的眼神中藏著一點點晦澀不明的光,像是在引誘許折夏做出某種決定。
對於江宴之的這個提議,說實話,許折夏還是相當的心動的,她看著麵前的人,思索片刻才繼續說:“你想玩點什麼。”
男人輕輕勾起唇角,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副撲克牌,從你們分彆拿了四張,一張六,一張九,一張j,以及一張大王。
他將手上的四張牌平鋪,然後翻過九和j,眼神中帶著笑。
“如果你現在是一張三,你可以選擇其中任何一張牌相加,你會選擇......”
江宴之沒有說話,話剛剛好停在此處,目光鎖定在許折夏身上。
許折夏看著牌,似乎明白了江宴之的意思。
這四張牌,對應的是四個不同等級的家族,是聯姻的人選,而翻過去的九和j則是兩個不熟悉的家族,率先被pass掉,剩下的兩個,都是熟悉且調查過的。
人總是會貪心的,哪怕擺在他麵前的牌,無論是哪一張都可以讓人扶搖直上,可人一般都會選擇那個人給自己能夠帶來更多利益和好處。
這是商人的特點,也是致命的缺點。
許折夏最終還是選擇了小王那張牌,她實在是太了解了,這個答案,在這張大王出來那一刻就無從遁形。
“江宴之,你說,我的那位好父親,會不會喜歡我明天要送給他的禮?”
她好看的眼睛轉了一圈,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