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折夏無聲的反駁,江宴之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小時候的時候,其實已經過去很長遠了,所以細節上的事情,有不需要斤斤計較,當做個樂子,還算是不錯。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躺在那邊,一句話不說,安靜地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滿天繁星是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現在,愛人在側,更讓人覺得此刻就是最好的風景。
許折夏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江宴之聽著身邊已經沒有了動靜,隻剩下清晰均勻的呼吸聲,他輕輕一笑,撐著手看著麵前的姑娘,那個愛哭的小女孩早就長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可以獨當一麵。
他的手撫過許折夏的發梢,眉眼溫柔含情,他薄唇微微張開,小聲地說:“仙仙,睡吧。”
眼底一閃而過的悲戚,不知道為什麼,江宴之看著她,似乎有著千言萬語還沒有說出口,但是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江宴之將人從地上輕輕抱起,然後兩個人一起往帳篷裡走去。
臨近午夜周圍還是有些涼的,他輕輕地給許折夏蓋上被子,然後摟著她,進入沉沉的夢境之中。
半山腰處,硯伯一個人坐在地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安靜地看著太空,好半晌,他才自然自語地開口道:“這小姑娘,比我想象的好,如果是顧家,我想應該是沒法教出這樣的孩子。”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酒,好久之後,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顧家?嗬,不過是個表麵光鮮亮麗,實際腐敗的豪門。”
話語中,隱隱透露出淡淡的無奈。
月光下,將硯伯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
許折夏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她這些日子因為有陳煦和櫻桃兩個人監督,所以生物鐘一直都很準,基本上八點半就準時醒了,可今天卻是硬生生的拖到了九點多鐘才醒。
她揉了揉腦袋,下意識地要尋找身邊江宴之的影子,在周圍看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人呢?”她小聲嘟囔一句,然後起身,拉開帳篷的簾子,探出一個腦袋。
外麵似乎也沒見到江宴之,她蹙眉,從帳篷裡麵走出來,轉頭的時候,一下子對上江宴之的目光,人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卻朝著對方微微一笑。
“去哪了?”
她接過江宴之遞過來的帕子,輕輕地擦了擦臉。
“去硯伯那邊拿了洗漱的東西,咱們下山吧。”江宴之說罷,拉著許折夏往山下走。
“那這邊?”許折夏指了指身後的帳篷,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的,你不是一會兒還有去參加人家的殺青典禮嗎?我們要快點了。”
許折夏聽著,點了點頭,兩個人坐著纜車離開。
山下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早早的等在這邊了,就等著兩個人下來,然後送去洗漱。
一整場收拾下來,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許折夏這才坐上江宴之的車,兩個人風風火火地往組局趕。
快要到劇組的時候,許折夏看到了一家花店,還思索要不要給殺青的工作人員準備鮮花,江宴之卻已經是將車靠邊停好了。
“走吧,下去買花。”
男人微微一笑說道。
“好。”許折夏從車上下來,隨手挑了一束花,淡粉色的包裝,襯托著手上的花更加嬌嫩。
“你是許折夏嗎?”花店老板是個小姑娘,看著不大,穿得可可愛愛的,很青春,很有活力。
許折夏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被人給認出來,索性摘下口罩,衝著麵前的人微微一笑:“是我啊。”
她笑容甜美,整個人都散發著溫和的光,讓人覺得很好接觸。
小姑娘也是很激動,三步並作兩步回到花店前台,拿出一張許折夏的海報和筆,特彆小心地舉到許折夏麵前,連帶著聲音似乎都有些顫抖,她小心翼翼地說道:“許老師,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她看著許折夏,眼神期待。
“當然可以。”許折夏微微一笑,然後從小姑娘手中接過紙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還給人家。
小姑娘滿眼歡喜地接過來,指腹小心翼翼地拂過,肉眼可見地十分高興。
許折夏看著她,勾唇一笑,她的花束已經挑好整整兩大捧,還選的是店裡最名貴的花朵。
“好了,你算一下一共多少錢?”她走到門口,將兩捧花抱在手上,小聲地問道。
“啊?”小姑娘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反應過來,慌忙擺了擺手,“不用了,許老師,這就當做我送給你們的禮物。”
說著,她看著許折夏身後的江宴之,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江宴之聽到這話,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他這個人現在就喜歡聽到這些好聽的話,一下子心情大好,往前台的桌子上放了對10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