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折夏開口很快讓原本尷尬的氛圍緩解下來不少,身邊的工作人員像是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也附和地說:“是啊,就當做去團建好了。”
他們三兩成群,往門外走,許折夏還站在原地,看著門口的陳煦後,才衝著身邊的桃喜喜微微一笑,然後快步走出。
車上,許折夏並沒有讓司機立刻去酒店,她揉了揉眉心,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陳煦也是很無奈,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查到,隻是聽說,魏錦禕似乎是得罪了不知道哪個投資方,加上之前你被人潑熱水的事情被查出了也是她乾的,江總一氣之下,將人給封殺了,現在應該是要將她的戲份全部轉移。”
許折夏雖然已經隱隱猜到這件事情跟江宴之有關,但是真的聽說的時候,還是不免心下一驚,她腦子轉得很快,好久才問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江宴之就這樣將人給封殺了,耀星那邊沒有什麼意見嗎?”
魏錦禕怎麼說好歹也是江思歸的人,雖然說現在的江思歸隻是耀星一個小小的總監,但是江宴之單方麵封殺掉人,怎麼也算是正式像江思歸宣戰了。
許折夏是不相信,江思歸對於這點事情沒有反應。
隻是這些,陳煦卻不知道了。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她既然背後有金主的話,江總應該不會直接封殺,會不會是魏錦禕被金主給拋棄了?”
許折夏蹙眉,雖然她心底還是有些疑惑的,但最終卻依舊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江宴之自己應該有自己的思量,對於自己擔心的問題,許折夏還是收回了思緒。
從這邊到酒店的距離算不上是遠,隻是心中有事的時候,等待的時間就會顯得很漫長,好不容易到了,許折夏從窗戶看過去,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江宴之,男人似乎是專門在等自己,看著路邊緩緩停下的車。
她看著外麵的人,心中的不安像是從未存在一樣一掃而空,隻剩下安心。
她開門,一隻腳踏在地上,隻見門口的人眉眼鬆動,然後看著這邊微微一笑,快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江宴之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看著許折夏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明白,許折夏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所以他並沒有開口,反而看起來相當的平靜。
“怎麼直接站在門口啊?”
她溫柔的聲音入耳,江宴之下意識地牽起麵前人的手,這才緩緩說道:“怕你找不到。”
許折夏隻是笑笑,小聲的說了句進去吧。
她哪裡會不明白江宴之的用意,怕是出來提前給自己打一記預防針的,他突然就對江思歸下手,沒有半點預告,甚至可以說連事情都沒有打算跟許折夏商量一下,這背後怕是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至於魏錦禕,現在已經完全是一步廢棋了,她做的事情能夠被查出來,就說明她已經不再重要了,一個不重要的人,江思歸不會為了她跟江宴之怎麼樣。
可許折夏在想,如果說這件事情那麼容易被翻出來的話,為什麼之前會查不到。
隻有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除了他們已經身在這場棋局中的人,還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包廂門口,江宴之遲遲沒有推門進去,許折夏看出了不對,轉頭看向他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絲的遲疑。
這人一看就是有事情瞞著自己,能夠一直裝作無事發生到現在也當真是辛苦他了。
許折歎了一口氣,早就預料到了一樣,淡淡出聲:“說說吧,這裡麵除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哪位大佬?”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江宴之,然後收回視線,目視前方。
江宴之牽著她的手,語氣微不可查的,帶了一絲討好。不是
“其實也沒有其他人——”
他這話還沒說出口,就收到了許折夏送過來一記刀子眼,剛剛到嘴邊的話頓時又咽了下去。
男人明顯地有些不自在,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視線飄忽,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許折夏卻已經沒有興趣繼續陪他在這邊耗著了,伸手便握住門把手,仿佛下一個就要推門而入了。
江宴之這才急了,說的話一下子脫口而出:“就是,京都那邊派人來了。”
他話說的含糊不清,像是在刻意隱瞞些什麼,許折夏微微蹙眉,對於江宴之這反常的表現她隻覺得心累。
“京都那邊派人過來就過來嘛,你怎麼如臨大敵一般?難不成——”
許折夏目光一寸一寸地落在男人的臉上,幾個字呼之欲出。
最終還是江宴之說了實話:“是的,來的人,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