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江音竹秀眉顰蹙,詢問道。
“姐,是這樣的……”江映雪將聽到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完後,江音竹一張臉布滿寒霜。
江映雪催促道:“姐,彆磨蹭了,快點給九爺打電話,不管怎麼說,陳平安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見死不救。我掛了,你立刻就打啊。”
“這丫頭!”江音竹握著手機眉頭緊鎖。
床邊的江東海夫婦也聽了個大概,江夫人厭惡的說:“音竹,陳平安以為救了你,有我江家一點關係,就自以為是去得罪九爺,真是徹頭徹尾的蠢貨。”
“陳平安不能救,不然,他更加有恃無恐。今天得罪九爺,明天就敢去鬥首富,後天怕是要騎在市首頭上拉屎。”
江東海眼中也滿是失望:“本以為陳平安是個可造之材,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音竹,我和你媽的意見一樣,不能救,不能牽連江家。”
江音竹若有所思,淡然道:“陳平安畢竟救了我的命,還是要幫一手的,但是不急,先讓他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
天海大酒店,天字號包廂。
陳平安走進來,就看見沙發上叼著雪茄的杜老九,一身唐裝國字臉,梳著大背頭,頗有九十年代港影中“賭神”的風采。
“小子,你廢了小劉,竟然沒有逃,膽子挺大啊。說說吧,你什麼身份?”
杜老九吞雲吐霧,打量著陳平安:“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晚你怕是不好過。”
“光頭劉拆遷大河村,強行克扣拆遷款,作為光頭劉的老大,你知不知道這事?還是說,你指使的?”陳平安冷冷問道。
“你是說三年前的那個大河村?”杜老九眉頭皺了皺:“這事我全權交給小劉負責,倒是不清楚他克扣了拆遷款……但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扣了就扣了,權當是那些拆遷戶上供的孝敬錢。”
“小事?”
陳平安臉色一沉。
沉聲道:“在你看來,克扣群眾本應該得到的拆遷款,還是幾百萬幾百萬的扣,非但如此,群眾理論還打斷他的腿,這叫小事?”
杜老九有些不耐煩,冷哼道:“小子,我叫你來不是聽你扯這些雞毛蒜皮的。今天我五十大壽,心情好,饒你不死。但你廢了光頭劉手腳,我也廢你手腳,禮尚往來。”
話落,杜老九俯身將雪茄掐滅在煙灰缸,而包廂裡十幾個黑衣大漢,一擁而上。
然而。
等杜老九抬起頭,整個人都蒙了。
不知何時,十幾個屬下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省人事。
陡然。
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杜老九震驚的看著陳平安,無法理解,這是什麼實力?
眨眼間打垮十幾人。
要知道,這十幾個都是他的貼身保鏢,每一個都是高手中高手。
“你到底是誰?”
“陳平安。”
“陳平安?”杜老九想破腦袋,也不記得江城有這號人物。
看到陳平安一步步走來,杜老九心頭一緊。
“小友,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一向尊重強者,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吧。”
陳平安一言不發,步步逼近。
杜老九一咬牙:“大不了將扣你的拆遷款退給你,加倍賠償,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