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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答應老狐狸的條件了?”
麵對維什尼亞克的提問,李驍苦笑一聲攤手道:“除了答應還能怎麼樣?而且老頭的要求並不過分,他隻是對走私的部分生意有興趣,並沒有獅子大開口!”
維什尼亞克又問道:“可就算如此,你覺得托熱爾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李驍很奇怪地看著維什尼亞克,反問道:“誰告訴你我們要和托熱爾合作了?”
維什尼亞克頓時驚呆了,瞠目結舌地問道:“難道不是嗎?”
李驍笑道:“怎麼可能跟托熱爾那個沒腦子的屠夫合作!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他的野心是什麼?他怎麼可能跟我們合作接受控製?”
這話就說到了點子上,托熱爾從始至終的想法就是一人獨大,他沒有同任何人分享幫主權力的意思,從最初的一直打壓加布裡埃爾,一直暗中培養小西爾維烏都能看出來,他最終的目的就是鏟除鐵錘幫中一切非己勢力以達到一人獨大的目的。
試問下,這樣一個利欲熏心的人怎麼可能做小老實跟李驍合作。之前他表現得熱切積極不過是希望從法國佬那邊借勢而已。隻要他的目的一達成,立刻說翻臉就翻臉。
這樣的貨色是養不熟也控製不了的,李驍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真有王霸之氣能震懾這樣的真地痞。
李驍也根本就沒想跟托熱爾合作,他不過也是利用托熱爾除掉加布裡埃爾這個英國人的狗腿子而已。做掉加布裡埃爾的同時,他也會除掉托熱爾,他真正的合作目標是勢力最小最不起眼的埃文斯!
“埃文斯這個人是理想的合作者。另外那兩個家夥,一個投靠了英國佬,一個利欲熏心,都不甘於被利用。但是這個埃文斯不同,他雖然是副幫主,但在鐵錘幫中存在感並不強,勢力也很弱。”
“沒有外部的強力支持,就算托熱爾和加布裡埃爾都嗝屁了,他也坐不穩幫主的位置。所以他迫切地需要我們的支持,這就有合作的基礎。”
“而且從他這幾年當副幫主的表現看,這家夥也不是什麼雄才大略之輩,他沒太大野心,有點安於現狀的意思,否則換做另外一個有點想法的人坐在他的位置,早就開始放肆發展自己的勢力,絕不至於事到如今還是這個弱雞的樣子!”
“我們隻要能保證他個人的利益以及鐵錘幫整體的利益能說得過去,他絕對會乖乖合作!”
李驍的判斷很正確,從他進入埃文斯的藏身處見到這位副幫主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有戲。
原因很簡單,此時的埃文斯很焦慮很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胡子拉碴像個流浪漢,黑眼圈更是深得嚇人,一副重度抑鬱症患者的樣子。
“亨利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見到李驍的時候,埃文斯竟然發出了一聲歡呼,雀躍得像個得到變形金剛的熊孩子,可見他此前的心情是何等的忐忑。
一看可以薅羊毛李驍自然也不會客氣,他顯露出既嚴峻又奇怪地神色,很複雜地問道:“埃文斯先生,我這才離開幾天,怎麼就天下大亂了?聽說托熱爾先生和加布裡埃爾先生正在內訌?而且鐵鷹會也在找你們的麻煩?”
不等埃文斯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道:“本基金會需要的是有良好執行力的合作者,你們現在的情況執行力讓人憂慮,我很懷疑你們有沒有能力落實本基金會給予的任務了!”
埃文斯頓時急了,對他來說李驍就是救命稻草,怎麼能夠放過?
“亨利先生,我知道形勢很惡劣,但我可以向您保證,這不過是暫時的。隻要您能提供寶貴的支持,我們很快就能平息加布裡埃爾背叛引發的麻煩!我向您保證,這些都是小問題!”
李驍微微一笑,他不過是騷擾,為的就是搞亂埃文斯的心以便掌握說話的節奏而已,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所以他不為所動很是嚴肅地反問道:“保證?埃文斯先生,您拿什麼保證?連你自己都偷偷摸摸地躲了起來,您就用這樣的表現來保證嗎?”
“恕我直言,這可真沒什麼說服力啊!”
埃文斯頓時臉色通紅,確實他的表現有點慫,就像個縮頭烏龜,換做他是對方也會懷疑。
“亨利先生,請您聽我說,我這……這也是形勢所迫。但我敢保證,隻要您給予支援,一切都會變好!真的!”
李驍依然是一副懷疑的樣子,隻不過他心裡頭其實已經樂開了花。
良久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埃文斯先生,你讓我非常為難,不是一般的為難。鑒於當前的形勢理智告訴我最好是結束跟你們的接觸,等一切明朗之後再說……”
“但是您的真誠讓我又有些意動,覺得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但是呢我又覺得不保險,我需要更多的保障,至少能保證本基金會的投入不會打水漂!”
埃文斯愣了,不知道李驍這是什麼意思,而李驍也是夠壞,故意不言明,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直到埃文斯不得不主動打破沉默。
“亨利先生,您需要什麼保證呢?”
見對方已經上鉤了,李驍也不調口味了,笑道:“我需要更加深入的參與到貴幫的運作中去,加入貴幫的一些運作環節……當然,這不是說本人要取而代之或者乾涉貴幫的正常運作……這些舉措都是暫時的,一旦貴幫證明確實可靠,鄙人的介入自然也就結束。”
埃文斯猶豫了,他又不傻,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自然是不肯答應的,而且他不過是個副幫主,也沒有資格答應這種大事。這事兒恐怕得托熱爾才能拍板。
“托熱爾先生?”
李驍露出了意味深長地表情,他有些鄙夷地說道:“講心裡話,鄙人對托熱爾先生真沒有什麼信心。這次的變故很大程度都是因為他的莽撞,而莽撞的人恐怕是不值得信任,至少是不值得托付一萬法郎的信任的……”tent
奮鬥在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