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李驍有些詫異,因為最近瓦拉幾亞的權貴們已經不流行用送妹紙的方式討好他了,就算有那也是衝著維什尼亞克去的,可維什尼亞克已經走了,沒道理還有人送貨上門啊!
安東則是一副悶騷的樣子回答道:“確實是女人,而且還是位風姿妖嬈的美女!”
這就讓李驍更加奇怪了,問道:“我認識嗎?”
安東笑道:“您應該不認識。”
李驍挑了挑眉毛,沒好氣道:“既然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直接打發走得了,還問我做什麼?”
安東又笑了:“我是給打發了,但人家堅決不走,已經等了一天了,好像是不見到您決不不罷休!”
這讓李驍奇怪了,他雖然在布加勒斯特沒有維什尼亞克那麼濫情,也有過那麼一兩場說來就來的愛,但基本上也是貨到付款各取所需,收尾都處理乾淨了,不存在多情女苦等薄情郎的戲碼啊!
“她有介紹自己嗎?”
安東則完全是一副看戲吃瓜的樣子,掏出名帖遞了過去:“好像是卡梅莉亞.科索伊男爵夫人。”
李驍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而且他從來不招惹有婦之夫,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認識這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找上門來呢?
李驍陷入了沉思,挖空心思地搜索自己的以及自己占據的這具身體的記憶,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位男爵夫人的影子。
良久他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科索伊男爵,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在哪裡呢?”
那邊的安東則是一副偷笑的表情,似乎是吃定了李驍就是個勾引有婦之夫的渣男,還有點賤賤地提醒:“是不是上個月您看戲的時候認識的?”
不過李驍卻懶得搭理他,按照自己的方式搜索這記憶,很久才見他猛地一拍巴掌,嚷嚷道:“我想起來了!”
說著李驍就自顧自地衝回了書房,在一堆舊報紙裡不斷地翻騰,好一會兒才抽出一張衝安東抖了抖道:“看看,科索伊男爵涉嫌賣國遭到逮捕我就說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名字!”
說著李驍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這則新聞,然後又疑惑了,因為按照新聞上所說,這對夫婦是瓦拉幾亞親俄派賣國賊,一直為俄國暗中服務,出賣了不少國家機密。
安東疑惑道:“親俄派賣國賊?那倒是自己人,但是她怎麼找到我們這裡了?難道我們暴露了?”
說著安東就開始緊張了,但李驍依然在那裡沉思,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在報紙堆裡翻找,很快又找到了一篇:“科索伊男爵涉嫌敲詐勒索,以強取豪奪的手段強買普拉霍瓦縣大量土地”
這下李驍笑了,他拍了拍這則新聞道:“恐怕這才是那位男爵被捕的真正原因!”
本來安東還覺得科索伊男爵夫婦是自己人,還有點想照顧下的意思,等李驍一語道穿真相後,頓時唾棄道:“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對卑鄙小人,麼的,我這就給她趕走,什麼玩意兒!”
不過李驍卻叫住了他:“不,看樣子這位男爵夫人恐怕是想救他的丈夫,而且能夠找到我們這裡,恐怕是有原因的。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想知道!”
安東撇了撇嘴有點不情願,本質上他還是個直來直去的軍人,愛憎分明。所以對於科索伊夫婦這種卑鄙之徒是很看不順眼,恨不得立刻給攆走才好。
所以一邊走一邊還抱怨了一句:“您就是聽說她是個美女才心軟的是吧!”
李驍還真不是這樣的人,否則在布加勒斯特的這些日子他早就夜夜笙歌天天當新郎了。他就是簡單的好奇而已。
很快,科索伊男爵夫人就被請了進來,和以前的珠光寶氣沉魚落雁相比,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白皙的皮膚顯得有點蠟黃,濃重的黑眼圈,甚至還有眼袋,頭發也隻是隨意盤了盤,更是一件首飾都沒有佩戴。給人落魄失意和無奈的感覺。
“美麗的夫人,歡迎您!”李驍嘴上說歡迎但實際上卻沒有太多歡迎的情緒,更像是走過場的客套,“您突然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科索伊男爵夫人也被李驍的直來直去搞懵了,因為她印象中的法國人不是這個樣子的,法國男人一般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分分鐘就會變成大仲馬,給他們三份顏色這幫貨就會毛手毛腳。但今天這個怎麼如此高冷呢?
這頓時讓科索伊男爵夫人涼了半截腰,因為當下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科索伊男爵被關在大牢裡音訊全無,而他們的全部財產都被沒收充公,如果不是以前就有狡兔三窟的習慣,還藏了點備用金,否則她一天都混不下來。
但就算如此,這一兩個月下來也基本上給榨乾了,最關鍵的是,科索伊男爵那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連他是不是還活著都很難說。反正科索伊男爵夫人是忍不住了,一番思索之後,她隻能硬著頭皮來找享譽全城的法國大商人李驍,看能不能走通李驍的門路死中求活。
反正科索伊男爵夫人是豁出去了,準備不管李驍提出什麼過分變態的要求都予以滿足,對於自己的女性魅力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但是剛剛一見麵,科索伊男爵夫人就發現自己錯得厲害,眼前這個男人和她想象得完全不同,今天這一趟恐怕是白來了!
“夫人?夫人?”
李驍輕喚了幾聲才將心如死灰的科索伊男爵夫人喚醒,她咬了咬慘白的嘴唇,鼓起最後的勇氣說道:“尊敬的迪奧梅德先生,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我懇請您救救我的丈夫!”
李驍有些莫名其妙,他和科索伊男爵素不相識,憑什麼去救呢?總要有個說法吧!而且看這位男爵之前的所作所為,也斷然不是什麼好鳥,讓他去救一個人渣?他真心不是那麼博愛好不好!
不過不等李驍拒絕,科索伊男爵夫人突然跪在了他麵前,抱著他的大腿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