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能理解小夥伴們的急切之心,所以依然十分有耐心地解釋道:“現在急是沒用的,隻能說是我拖累了大夥,我那位叔叔是看我一百個不順眼,連帶著看你們也不順眼了,否則以這回的功績,斷不至於一枚聖喬治勳章就給打發了!”
這話說得十分誠懇,頓時就讓維什尼亞克和阿列克謝不好意思了。其實吧朋友之間就是這樣,有時候他們其實心裡也知道李驍也很無奈,他其實比其他人還要委屈,彆人家孩子立下了黃豆大一點兒功勞就被尼古拉一世大書特書滿世界表揚。
而他明明功勞巨大,卻被尼古拉一世棄之如敝履,你說說這叫怎麼回事,搞不好他心裡頭還更加委屈呢!
但是吧,知道歸知道,但維什尼亞克和阿列克謝多少心裡頭還是會有點毛毛的,可能會想如果不是李驍“拖後腿”搞不好他們這回就直接發達了。
當然,這種念頭可能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也絕不會當真這麼想,但人心總會有這種念頭。誰讓人都是自私的呢?如果李驍放任不管,可能也不會有什麼事兒,但總歸心裡頭還會有個疙瘩。
所以李驍乾脆挑明了說,他主動認錯,讓大家夥的怨念直接就宣泄掉了,這麼做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是絕對能讓大家夥更加舒服,避免了因小失大。
果不其然,李驍都主動認錯了,維什尼亞克和阿列克謝頓時就不好意思了,因為他們很清楚,這回在瓦拉幾亞的功勞至少七分都得歸李驍,沒有李驍的運籌帷幄,恐怕他們什麼都得不到呢!哪裡能像現在要功勞有功勞要錢更是有錢!
這哥倆立刻道:“安德列卡你這麼說就是打我們的臉了,要是沒有你,恐怕我們還一籌莫展呢!我們也知道你也挺為難,但我們相信您一定是有辦法破解當前的困局的!”
李驍點點頭回答道:“也不能說有辦法,畢竟我那位叔叔大權獨攬,他要是耍流氓辦法真心不多,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交好米哈伊爾公爵和拉紮列夫將軍,讓他們滿意,讓他們為我們爭取功績,緊靠我們幾個,人微言輕,根本就沒啥影響力!”
維什尼亞克和阿列克謝點點頭,問道:“那應該怎麼做呢?”
李驍沉思了片刻回答道:“現在在瓦拉幾亞我們能做的已經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工作,隻要我們穩打穩紮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稍微一頓,他繼續說道:“真正可以做章的就隻剩下奧地利了。以我的分析,米哈伊爾公爵是絕不可能放棄奧地利這塊肥肉的,所以如果我們能幫助他在奧地利這塊肥肉上咬下來越多,我們就越能獲得他的歡心!”
奧地利?
維什尼亞克和阿列克謝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為奧地利那一頭比瓦拉幾亞複雜多了,既有哈布斯堡家族還有帕斯科維奇的掣肘,而且那邊的革命黨可是比瓦拉幾亞給力太多,想在那邊有所建樹實在太難!
確實,彆看哈布斯堡家族如今一副苟延饞喘的樣子,但李驍知道這個家族的生命還是特彆頑強的,愣是帶著一副先天不足且後天殘疾的身軀拖到了二十世紀,簡直是屬小強的。
不過倒不是說哈布斯堡家族特彆牛逼,隻能說這家人命好,碰上了尼古拉一世這麼一個二百五,願意舉國之力前來營救。如果沒有一樣的尼古拉一世,恐怕奧地利這回決不能輕易過關,斷然是個四分五裂的結果。
什麼捷克什麼匈牙利什麼意大利絕對都要跟哈布斯堡家族說拜拜,搞不好這一家子奇葩最後也就能保住奧地利這點兒祖地。如果是李驍絕對樂意就此肢解了這丫的,可惜他不是沙皇當不了俄國的家,隻能看著尼古拉一世喜滋滋去當二百五還沒辦法勸。
不過如果這回能利用米哈伊爾公爵急於立功的心態,沒準還真能在奧地利的地盤上搞點花樣,雖然不至於給這貨整分裂了,至少也得讓奧地利人吐血。
不過其中的分寸很難拿捏,李驍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以後還要仰仗米哈伊爾公爵,自然不能放開施為,那樣隻會讓涅謝爾羅迭一幫人攻訐這位公爵,讓尼古拉一世厭惡他。
李驍沒打算當豬隊友,所以隻能好好思考一下,該怎麼搞奧地利人才合適。
“阿廖沙,你在國內人脈比較多,能不能幫著問問我那位叔叔的底線在哪裡?”
阿列克謝自然知道所謂的底線是什麼,這一點確實非常重要,欺負和坑奧地利人可以,但是決不能太過分,畢竟尼古拉一世還是非常重視神聖同盟這個招牌的。
而這個消息也隻有他能去打探,其他的人李驍和維什尼亞克以及鮑裡斯根本沒啥子人脈,想打聽都沒有門路。列昂尼德倒是有這個人脈和門路,但這貨立誌於當聖人和忠臣,讓他去搞尼古拉一世的名堂,他是斷然不會接受的。
所以這個活計還隻能他去做,不過他也知道自家事兒,如果他父親還活著,這很簡單,那些老叔叔老伯伯絕對願意給這個麵子。但他父親已經不在了,這個麵子就薄了不少,就算能去打探,估計也不是十分準確。
“我去打探倒是沒問題,但我那些人脈不一定能搞到十分準確的消息,哎”
李驍知道阿列克謝在歎息什麼,他們這一夥人說實話都屬於半殘之列,他這個草雞大公就不說了,在人脈上就是副職,沒人願意親近他這個鬼都嫌。阿列克謝倒是有人脈,但是他老爹當年雖然顯赫一時,但結局不算完美,尼古拉一世當政之後,隻不過把他老子供起來當菩薩,讓曾經那些小夥伴都望而卻步了。
“沒事,儘量打聽,有消息總比沒有強!”李驍一邊安慰阿列克謝一邊回答道:“我也想辦法去打探打探消息,然後我們綜合起來一起研究,沒準有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