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也點了點頭,愈發地覺得李驍有前途了。畢竟這孩子還不滿二十歲,就能看這麼長遠,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
但是馬上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有想到了另外一層,以李驍現在表現出的潛力看,他比亞曆山大皇儲和康斯坦丁大公強得不止一點半點,簡直是境界上的碾壓,如果給他時間慢慢成長,未來亞曆山大皇儲和康斯坦丁大公恐怕會被他吊打好不好。
當然,這也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因為他馬上又想到了尼古拉一世現在還龍精虎猛,而且經過這位陛下這麼多年的強勢鎮壓,基本上在俄國大家都認同了尼古拉一世一係的合法統治權。就算李驍再厲害也沒辦法翻天的,他覺得頂多也就是給亞曆山大皇儲一些壓力,可能對俄國還有好處也說不定。
所以他隻當不關注這個問題,直接問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李驍還是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問道:“公爵,據您說溫迪施格雷茨這次完敗於施瓦岑貝格之手,已經基本喪失了問鼎奧地利首相寶座的可能,是嗎?”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又愣了,因為他意識到某人這是想打溫迪施格雷茨這張牌嗎?問題是,他不覺得這是個好點子。因為溫迪施格雷茨是慘敗,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他根本就沒辦法給施瓦岑貝格製造一丁點麻煩了!
“暫時而已!”李驍笑眯眯地回答道,“但是請您想一想,按照現在的勢力劃分走下去,未來弗朗茨卡爾大公繼位的時候,施瓦岑貝格必然是奧地利首相,也必然獨掌大權哪怕是您還有大公夫人那張牌可以打一打,但是按照奧地利的慣例,那位大公夫人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而一旦施瓦岑貝格掌權,之前他在我們這裡受到的屈辱,必然會想方設法的報複回來,這對我們來說是極其不利的!我認為我們必須想辦法製衡他,給他多找幾個對手,讓他不能這麼安逸!”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點了點頭,但回答道:“我支持您的意見,但是我不認為溫迪施格雷茨會是施瓦岑貝格的對手”
李驍嗬嗬一笑道:“不管是不是對手,但總歸他們的關係已經完全破裂了,他們不可能像從前一樣攜手對抗我們依我看,溫迪施格雷茨一看就是個死心眼的人,這個仇恨他不會輕易放下的,我們需要做的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更何況,現在他還名義上掌控著兵權,未來平叛還有不少仗要打,如果他能夠多打幾個勝仗,未嘗沒有恢複實力的可能!”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摸了摸下巴,雖然他依然不看好溫迪施格雷茨,但李驍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這個人確實比較理想,現在想必是恨死了施瓦岑貝格,如果有機會他會放過這個大舅哥?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太了解人性有多麼醜惡了,越是朋友或者親戚背叛起來就愈發猛烈和狂暴,以溫迪施格雷茨的性子跟施瓦岑貝格絕對是不死不休,如果他真能做到這一點,哪怕處在絕對的下風,那也值得投資。
一時間,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心動了,不過心動不代表他就答應了,因為想要實現還是太難了,以溫迪施格雷茨現在的狀態彆說跟施瓦岑貝格呲牙,連被對方吊打的資格都沒有,真對上了就是被虐的份。
更何況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還很不看好溫迪施格雷茨的性格,這個人天生就不適合搞政治,總有點快意恩仇意氣用事的性子,這樣的性子如何能在爾虞我詐的政壇生存?
而且這貨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國主義者,為了奧地利可以豁出去一切,想讓他跟著俄國的指揮棒行事,那真心是想太多了!
“您說得沒錯,溫迪施格雷茨的性格絕對是個大麻煩,這個人就是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永遠也不知道變通!”
李驍也沒有掩飾什麼,直言不諱地點評起溫迪施格雷茨的劣勢,在這方麵確實沒辦法給他洗地,因為他就是一坨翔。
但是李驍卻又馬上說道:“可是,公爵,這是溫迪施格雷茨的缺點,但也是他的優點!”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愣了,不明白李驍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他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優點,難道傻缺也是優點嗎?
李驍卻笑道:“當然是優點,傻和愣也有相應的好處。如果溫迪施格雷茨跟施瓦岑貝格一樣狡猾,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操控他嗎?”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臉頰抽動了兩下,這話倒是在理,如果溫迪施格雷茨也是隻千年的狐狸精,那麼還真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人傻點愣點容易被看穿容易被操縱確實是好事,但問題是這跟溫迪施格雷茨不挨著啊!
他馬上吐糟道:“可那個家夥不是傻也不是愣,而是一根筋認死理。根本就沒辦法操控!”
說著,他又犀利地吐糟道:“我倒是希望他跟施瓦岑貝格一樣狡猾,那樣不需要我們費什麼事兒,這兩人自己就鬥得旗鼓相當了!”
理兒確實是這麼個理兒,如果溫迪施格雷茨足夠聰明和有手段,自然不會被大舅哥欺負得這麼慘,連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這充分說明了他就是一直政治小白豬,隻能任人宰割,毫無投資價值!
但李驍卻不這麼認為,他笑嗬嗬地回答道:“公爵,我覺得您對操縱可能有所誤解。並不是我們直接出手跟溫迪施格雷茨合作,指使他做這做那才叫操縱。”
亞曆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愣了,因為操作不都是這麼操作的嗎?難道還有其他手段?
李驍充滿自信地笑道:“當然還有其他手段,至少對溫迪施格雷茨這樣的人不能這麼直接地區操縱,得講一點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