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圖爾的鬼機靈還是挺多的,他給費倫茨寫信這一招就很巧妙,就算最後包賈尼和費倫茨沒有鬥倒科蘇特他也不會受太大的牽連,因為他完全是無知路人向司法部長反應情況嘛!
唯一隻能怪他離佩斯太遠消息不靈通,並不知道費倫茨已經是前司法部長,更不知道保守派和激進派的鬥爭,這不能怪他好不好。
當然,如果最後勝利的是包賈尼,阿爾圖爾又會是另外一種說法了,他會說自己是主動揭示了一樁巨大的罪行,是保守派擊倒激進派的最大功臣
反正究竟該怎麼解釋完全就看誰笑到最後,反正他阿爾圖爾是左右都不耽誤都有話說,是坐山觀虎鬥輕鬆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隻能說阿爾圖爾想法是好的,但是政治遠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因為完全存在第三種可能,就是科蘇特和包賈尼誰也奈何不了誰,或者雙方鬥得太狠最後達成妥協,那時候他阿爾圖爾真心是白忙活了一場。
不過最初事情的發展還是跟阿爾圖爾的預計差不多,費倫茨收到舉報信之後立刻就告之了包賈尼。當然,費倫茨並沒有借機大做文章攻訐科蘇特的意思,他不是那樣的人。
對費倫茨來說,他重視的是佐爾坦的犯罪事實,是希望為國家清除一條蛀蟲,而不是黨同伐異清除異己。
“有這樣的事情?”
包賈尼也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事情太驚悚了,財政部的副部長竟然收受賄賂和回扣大舉斂財,這將國家利益置於何地?尤其是當前財政異常緊張的情況下,這種損公肥私的做法簡直是駭人聽聞好不好!
“消息可靠嗎?”
包賈尼是個很謹慎的人,他覺得這個事太驚悚了,科蘇特掌管的財政部不太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有人造謠生事或者更惡劣一點就是看他們兩派關係緊張,準備攪混水渾水摸魚呢!
包賈尼問道:“會不會是奧地利人的陰謀?”
費倫茨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些檢舉信的是阿爾圖爾將軍,他不可能是奧地利人的間諜,更何況他隨信寄來的相關證據看上去還是很可信的,這件事十有是真的!”
說到這費倫茨突然長歎了一聲:“看來我這個司法部長當得還真是不稱職,這麼惡劣的案件竟然一點兒都不知曉……天知道在此期間我還錯過了多少案件,哎,看來我確實不適合當官啊!”
不得不說費倫茨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實人,換做彆人遇上他的事兒,更多的是埋怨科蘇特的卑鄙無恥,而不是首先檢討自身。而他就是這樣一個異類,是個真真正正的好人。
可惜的是好人並不適合混政壇,混蛋更適合這個領域,所以老實的包賈尼、塞切尼和費倫茨怎麼都鬥不過狡猾的科蘇特。
“您就彆自我檢討了!”塞切尼插了一句嘴,抱怨道:“您就是太老實了,明明是科蘇特這個混蛋做得不地道,捕風捉影地編排您陷害您,和您的工作是否稱職一點關係都沒有!”
費倫茨卻依然簡直道:“不,我自己確實有問題,我沒有儘到司法部長的職責,並沒能做到主持正義!”
包賈尼也來勸他:“這麼短的時間,一切都是百廢待興,您已經做得夠好了,短時間內就將司法部的框架搭好了,而且投入了正常工作,這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有人能一朝一夕解決全部問題!”
費倫茨還是不說話,很顯然,這樣的安慰對他來說病不起什麼作用,他是個特彆有堅持也特彆固執的人。
還是塞切尼再次插嘴岔開了話題:“這個事就不說了吧!我們還是就事論事,談談怎麼解決這封檢舉信的問題!”
在這方麵費倫茨是不折不扣的老實人,他立刻道:“交給司法部,讓他們去偵察真相!”
好吧,這實在是太那啥了。哪怕是比較老實的包賈尼和塞切尼都直翻白眼,對這位好朋友的政治敏感性和政治手腕實在無語。但他們也知道這位特彆認死理,按照程序上來說確實應該轉交給司法部,但是吧這有什麼鳥用?
隨著費倫茨的主動辭職,司法部的工作就基本陷入了癱瘓,一方麵是群龍無首,另外也有大量的司法部職員為費倫茨鳴不平,覺得自己老大受到了不公平對待自然地也是消極怠工。另一方麵科蘇特是準備搶奪司法部,將自己的親信推上這個位置,所以不斷地跟司法部找麻煩。
一來二去事情就僵住了,司法部完全陷入了癱瘓,可以說什麼都做不了了。
從這方麵來看,科蘇特的問題太大了,隻顧著自己的私利,根本不管大局。照他這樣折騰,什麼事情都得壞菜。
所以將案件交給司法部是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一個完全癱瘓了的部門如何發揮作用?
“沒用,拜科蘇特所賜,司法部已經癱瘓了,”塞切尼輕蔑地說道:“我認為應該直接交給議會,這既可以查明真相,也可以狠狠地教訓科蘇特這個混蛋一頓,讓他老實一點!”
塞切尼也是夠直接的,竟然將心裡話都說出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因為費倫茨也是直接的人,若是他遮遮掩掩的反而容易壞事。
很快費倫茨就說道:“交給議會我不反對,但是教訓科蘇特從何說起呢?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跟此事有關係,我們不能憑空汙人清白,也決不能做這種造謠中傷的事情!”
塞切尼又一次翻白眼了,他有時候都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們這邊都是一些死心眼呢?如果能像科蘇特一樣壞,恐怕現在占據優勢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吧?
不過他馬上就想通了,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之所以能成為朋友和戰友,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性格類似,他們中間若真有科蘇特一樣的小人,那斷然也會被排擠出去,根本就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更何況,塞切尼其實也很鄙視科蘇特的行徑,他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讓他真那麼去做是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