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喜歡癩蛤蟆,尤其是一隻自視甚高傲氣淩人囂張到了極點的癩蛤蟆。
唯一讓李驍感到意外的是,這隻癩蛤蟆的膽子還真不小。因為他想到過弗拉基米爾伯爵可能會搞事情,但真沒想到他有膽子搞這麼大,竟然想取代阿列克謝,這副狗膽真心是
不過知道了是弗拉基米爾伯爵在搞事情之後,李驍反而有點輕鬆了,因為這個對手實在有點菜雞。跟尼古拉一世相比這貨可以說就是來搞笑的。
“下一步我們直接抓人嗎?”
麵對安東的請示李驍陷入了沉思,因為弗拉基米爾伯爵雖然隻是一隻癩蛤蟆,但惡心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尤其是他背後的尼古拉一世多少還是得注意一下,如果不能一下給這貨拍死,那最好不要輕易出手。
李驍想了想問道:“這幾個人的身份有搞清楚了嗎?”
安東趕緊回答道:“阿爾卡季.維金斯基,此人是弗拉基米爾伯爵的秘書,能查到的履曆是曾經在第三部服務過,至於擔任過什麼職務暫時還不清楚,不能排除他跟第三部上層的聯係”
“奧列斯特,也是第三部雇員,應該擔任過密探,隻不過因為碰了不應該碰的女人,丟了工作被迫逃離了聖彼得堡。”
“薩拉多夫,服務於匈牙利第三部,也是密探,具體情況還在核查當中。”
李驍眉頭微微蹙動了一下,因為這三個浮出水麵的人物怎麼看都是小蝦米,不像是能搞出大事的那種人,可你要說這三個人是受弗拉基米爾伯爵指使搞事情,以他對那位伯爵的了解,那位的水平真不像有那麼高!
“這幾個人誰是核心?”李驍又問道。
“從我們的觀察看,阿爾卡季的地位更高。”
李驍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符合弗拉基米爾伯爵是搞事主謀的猜想。但他還是不相信那個草包有這份能耐。
不過現在光猜測和想象也不頂什麼用,李驍決定探一探這幾個家夥的底,於是吩咐道:“逮捕奧列斯特,看看這個家夥知道些什麼。”
安東有些吃驚,因為他覺得僅僅抓一個奧列斯特是不夠的,最好將那個薩拉多夫也抓起來好好審一審。
“薩拉多夫暫且不要動,他的身份比較敏感,畢竟還是第三部的人。放著嚴密地監視起來,不過如果有異動就立刻逮捕!”
安東大概清楚李驍的思路了,阿爾卡季和薩拉多夫的身份都有點敏感,一個是弗拉基米爾伯爵的秘書另一個是第三部的探子,貿然抓捕容易引發各方麵的關注,隻有這個奧列斯特無權無勢也沒有任何職務,完全就是個白身。這樣的人抓了誰也不能說什麼,而且這個人既然參與到了弗拉基米爾伯爵的陰謀當中,就算隻是個小卒子多少也知道點什麼,從他這裡打開突破口最合適。
可憐的奧列斯特還在做著飛黃騰達的美夢,他夢到弗拉基米爾伯爵當上了瓦拉幾亞總督,然後他當上了布加勒斯特市長,那真是左擁右抱大把地撈油水,家裡都堆了一座金山,黃橙橙的金幣都能將他淹沒,他想睡哪個女人就睡哪個女人,一晚上換九個都不累。
“哎呦!”
就在奧列斯特準備一親芳澤的時候,他猛地被人從床上揪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幾個壯漢圍上來堵上了他的嘴將其五花大綁塞戴上了頭套拖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慘兮兮的奧列斯特被塞進了馬車,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裡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消失,他就像陽光下的霧氣一樣,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奧列斯特先生!”
憲兵司令部的審訊室裡,被套上了手銬腳鐐的奧列斯特被按在了椅子上,在他的對麵兩個穿著憲兵製服的軍官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這樣的場景讓奧列斯特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曾幾何時他也是穿著憲兵製服審訊罪犯,。陌生的是,現在他卻是被審訊的那一方。不過看到了對方的身份讓奧列斯特多少安心了一點,他最擔心的是被聖彼得堡的仇人找上門,那樣估計會死無全屍,但現在顯然是官麵上的人找他,至少不會要他的小命。
奧列斯特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我。長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良民!”
“良民?”安東譏諷笑了一聲,忽然道:“你是不是良民得我們說了算,我們說你是,你才是,我們說你不是,你就不是!”
奧列斯特心頭陡然一驚,他開始不確定自己之前的判斷了,搞不好這幫憲兵也是會弄死他的。
他趕緊辯解道:“我真是良民,絕對的良民啊!長官!”
“閉嘴!”
安東喝止了他,冷峻地問道:“說說吧,最近都做了什麼,老實交代呢,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不老實的話,你也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都是第三部的老人了,應該知道後果的!”
這句話讓奧列斯特心頭又是一陣顫動,因為對方一口就道穿了他的身份,指明了他為第三部工作過,難道對方是第三部的人?
但奧列斯特又有些懷疑,因為他跟本地第三部還是有點關係的,如果自己已經被第三部盯上了,按道理說烏裡揚諾夫應該不會跟自己那麼親熱,前天他還跟對方喝花酒,沒道理這麼快就翻臉啊!
安東一直盯著奧列斯特,見此人眼珠子左顧右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冷笑了一聲:“怎麼?還想拖時間讓你的好朋友烏裡揚諾夫來拯救你嗎?”
糟糕!
奧列斯特一聽到烏裡揚諾夫就知道大事不妙,這說明對方完全了解他跟烏裡揚諾夫的關係,更意味著烏裡揚諾夫也可能出事了。
而安東也很配合他的想法,冷笑了一聲道:“不妨直接告訴你,烏裡揚諾夫先生也在我們這裡做客,他可是將您的底細交代得一清二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