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列斯特艱難地咽了口吐沫,如果烏裡揚諾夫也栽了,那說明對方已經觀察他很久了,搞不好連他背後是誰也是一清二楚,這樣一來不是全暴露了麼!
但奧列斯特又不想這麼老實放棄,因為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想放棄,畢竟弗拉基米爾伯爵的背景那麼硬,隻要挺過去這一關,隻要弗拉基米爾伯爵取代了斯佩蘭斯基成為總督,那他就是功臣。
“還裝傻?”安東又冷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你以為你的行動很隱秘?你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說說阿爾卡季.維金斯基,或者再說說薩拉多夫,要不說說弗拉基米爾伯爵的情況也可以,到了我們這裡總要說點什麼,沒有人可以不發一言!”
奧列斯特如遭雷擊,因為對方將他的底細和底牌摸得一清二楚了,連他是弗拉基米爾伯爵的人都知道,很顯然地方肯定斯佩蘭斯基伯爵的人,這擺明就是幫著那位總督擦屁股來著。
這時候奧列斯特不禁在心中哀嚎一聲,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本地第三部竟然也投靠了阿列克謝,這說明瓦拉幾亞上上下下全都在對方的掌控當中,他們的這些小動作根本瞞不了對方,搞不好對方什麼都知道了。
想到這兒,奧列斯特的冷汗就下來了,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當中,也就是說弗拉基米爾伯爵的圖謀對方是一清二楚,如此一來弗拉基米爾伯爵還有毛線的勝率?
奧列斯特想了很多,但全都是怎麼明哲保身,或者說怎麼跟對方討價還價,他考慮做對方的汙點證人,隻要對方能放他一馬。
不過表麵上他依然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這讓安東有點奇怪,因為他覺得對方的種種表現已經說明了這貨絕對不是什麼忠貞烈士,但麵對自己的步步緊逼怎麼就死咬著不開口呢?難道是自己逼得還不夠緊?
安東惡狠狠地威脅道:“怎麼,你這是打算為弗拉基米爾伯爵獻身了!奧列斯特先生,你以為這間審訊室裡沒有刑具我們就真不會對你動刑嗎?”
奧列斯特咽了一下吐沫,他當然怕用刑,隻有在第三部乾過才知道這個部門的手段有多殘忍,彆說是他這樣的小卒子,多少達官貴人進了第三部的審訊室還不是得脫層皮。當被本肯多夫伯爵可是給第三部留下了許多優良傳統,那真心是不會手軟的。
但是奧列斯特又有點僥幸,他想在扛一扛,看看對方究竟知道多少,然後才能決定怎麼給自己賣個好價錢不是,否則稍微一嚇唬就全部禿嚕出來,最後還不是被當做雞給宰了。
所以他昂起臉顫顫巍巍地回答道:“長官,我真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是良民啊!”
這話讓安東失去了耐心,他直接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膀大腰圓的憲兵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將奧列斯特拖出了審訊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給他帶到了刑訊室的老虎凳上!
這種全新的刑罰是奧列斯特根本沒有見過的,因為按照俄國的傳統刑訊室裡更多的是鞭子之類的玩意兒,一般而言都是抽屁屁。
而老虎凳這玩意兒真心沒有多少威懾力,至少剛開始的時候奧列斯特並沒有意識到這玩意兒有多麼殘忍。
“最後一次機會,奧列斯特先生,有什麼要說的嗎?”
自然地奧列斯特什麼都不會說,所以當他的腿被捆上時,他的表情還很是輕鬆,隻不過馬上當轉頭墊下去之後他的臉就綠了。這個可憐蟲覺得膝蓋和兩條腿要炸裂,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彎腰前驅,隻不過他的上半身被牢牢地捆在木架上根本動彈不得。
隻用了兩塊轉頭這個可憐蟲就痛哭流涕然後什麼都招了,這讓包括安東在內的所有人感到驚訝,因為當李曉發明老虎凳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這玩意兒根本沒什麼威懾力,覺得沒有皮鞭子那麼豪邁那麼痛快。
但是奧列斯特用實際行動說明了老虎凳的厲害,隻不過是兩塊磚頭的事情就讓這個嘴巴很緊一點兒都不願意配合的家夥老實了。
一想到李驍還有一堆其他發明,這一幫憲兵不禁有些興奮,如果每一樣新玩具都有老虎凳這麼好的效果,那他們以後的工作就簡單了。那一刻,這些家夥不禁希望再找幾個倒黴蛋來試試效果,甚至希望奧列斯特嘴巴更緊點才好,剛才那麼兩下子實在是太不儘興了。
一時間這些人看奧列斯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反正看得奧列斯特小腿肚子都在轉筋,仿佛是鑽進了狼窩的小羊羔。
“你是說你是按照弗拉基米爾伯爵的指示暗中調查瓦拉幾亞鐵路公司的情況,尤其是重點調查迪奧梅德後背的情況?目的呢?不要跟我說你們僅僅是好奇而已!”
這個目的奧列斯特還真不敢直說,他很擔心隻要說出是為了對付阿列克謝自己的小命頓時就得交代了。
所以他是拚命地裝可憐:“我是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按照上麵的吩咐辦事,阿爾卡季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餘的我一概都不知道也不敢問啊!”
“不知道?!”
安東笑了,因為奧列斯特這副樣子一看就不老實,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會眼神閃爍?會避重就輕?
頓時他冷哼一聲:“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啊!帶他去刑訊室再走一趟!讓他再嘗嘗其他花樣,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緊!”
奧列斯特頓時被嚇尿了,因為一個老虎凳就讓他痛不欲生,至於其他花樣可想而知有多恐怖,頓時他連連求饒趕緊交代得一乾二淨!
隻不過這貨的痛快讓安東有點意興闌珊,倒不是安東也很暴力,而是他覺得奧列斯特招供的內容毫無新意,這些他們基本都清楚,包括是誰搞事情,又有哪些人參與,甚至他們調查出了些什麼,都是一清二楚。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