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巴萊克被逮捕的消息不出意外在基輔引起了軒然大波,保守派的擁護者根本都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然後就發現他們頭上的遮陽傘被掀掉了。
有彼得巴萊克在的時候他們沒什麼感覺,還總覺得這個他水平差不稱職,但是沒有了彼得巴萊克之後他們立刻就難受了。
沒有了遮風擋雨的人他們自然就隻能自己迎風頂雨體會人生百態了。首當其中的就是基輔憲兵司令,在彼得巴萊克垮台的第二天他就被請到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辦公室被狠狠地教訓了一番。
原因?原因是什麼重要嗎?就算他什麼都做得好難道就不能雞蛋裡挑骨頭嗎?
更何況這位的水平很一般,很多事情都辦得一團糟,那自然是被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尋得要懷疑人生了。
“……我隻給您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內您必須給我一個結果,否則我隻能對您采取強製措施了!”
可憐的憲兵司令是哭喪著臉,他努力地抬起胖乎乎地肥頭大臉哀求道:“閣下您的要求太難了,您也知道這些嫌犯有多狡猾,他們隱藏得很深,哪裡是三天時間能抓到的!”
“三天不夠?”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冷笑了一聲,陰沉著臉問道:“那你需要多長時間?”
憲兵司令掰著指頭暗自合計了一番,其實他想說就是給他十天半個月都未必夠,甚至他想說這個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
“完不成?”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又冷笑了一聲:“完不成那我隻能換個能完成的人來當基輔憲兵司令了!”
可憐的死胖子被嚇了一跳,這個位置可是他花了不少功夫搭進去不少人情和金錢才換回來的,雖然這幾年他已經撈回了十倍的成本,但是這怎麼夠?
明明他不過是做到了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給他免職?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不合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官兒,竟然跟上級談合理性,你這很不俄羅斯啊!
在俄羅斯上級就是天就是祖宗就是你的一切,敢跟上級這麼嗶嗶除非是你靠山夠硬。
隻不過在當前的俄國,能比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還硬的靠山不多,所以這麼跟他說話那就是純屬找抽,而伯爵也毫不猶豫地就抽了他:
“那你覺得放任危害帝國安危的要犯和亂黨肆意活動就很合理嘍?還是說你這個憲兵司令就是亂黨的同謀和同情者。”
可憐的胖子被嚇壞了,他臉上的肥肉都在顫動,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一粒粒地往下掉,看得出他真的很緊張。
也不怪他害怕,因為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一來基輔就拿下了舒瓦洛夫然後又逮捕了彼得巴萊克,這兩位是什麼身份就不用說了吧,和這兩位相比這個死胖子那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弟弟。
自然地他馬上就慫了了,隻能哭喊著告饒道:“閣下,您聽我解釋,這個案子一開始是舒瓦洛夫伯爵負責,搜捕嫌犯都是他親力親為根本容不得我插手,如今您突然找我要人,我真的沒辦法啊!”
這是實話嗎?算是吧,有那麼六七分的可靠性。舒瓦洛夫連彼得巴萊克插手案子都不允許,自然更不可能讓區區一個憲兵司令置喙了。畢竟這裡頭的乾係太大,舒瓦洛夫不可能放心交給外人。
但是你要說這個死胖子一點兒事情都做不了,那也是假的。畢竟烏克蘭第三部隻有這麼多人,不可能全部跑出去滿世界搜索疑犯。具體的搜查事務肯定還是交給人數更多的普通警察和憲兵負責。
而這個死胖子正是這些人的頭頭,所以你要說他完全沒辦法開展工作,那就是扯淡。
他之所以單單要將舒瓦洛夫擰出來說事,其實就是推卸責任踢皮球。
隻不過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兩句話就給他懟了回去:“舒瓦洛夫伯爵被免職也有大半個月了吧,這段時間總歸是你負責搜查工作吧?大半個月你什麼成果都沒有,說不過去吧?”
稍稍一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又道:“更何況據我了解,雖說之前搜捕工作是舒瓦洛夫伯爵在指揮,但具體去實施是你負責的,你這個直接負責人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什麼都沒找到,這稱職嗎?”
死胖子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了,可見他現在有多麼緊張,他張了張嘴繼續辯解道:“您聽我解釋,雖說具體搜捕工作由我負責,但去哪裡搜查怎麼搜查都是舒瓦洛夫伯爵指揮的,之所以一直沒有收獲,很有可能就是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我也是很無奈啊!”
這依然是踢皮球,隻不過這個皮球他踢不走,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僅僅是抬了抬眼皮撇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是舒瓦洛夫伯爵的問題嘍?”
死胖子先是一愣繼而麵色大變,因為他想到了更可怕的可能性,如果他真的將所有責任全都往舒瓦洛夫伯爵身上推,那固然是可以減輕自己的責任,但舒瓦洛夫伯爵那是吃素的嗎?
雖然他現在被軟禁了看似要垮台,但他背後還有舒瓦洛夫家族還有烏瓦羅夫伯爵,如果讓他們知道是他“落井下石”那能輕饒了他。
到時候搞不好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這邊緊抓著他不放,另一個烏瓦羅夫伯爵一乾權貴也要對他喊打喊殺,那他有九條命都不夠作的。
頓時他打了個冷顫,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嫌犯非常狡猾,而且舒瓦洛夫伯爵已經儘了最大能力,能做的布置都做了,而且全城大搜捕一直都沒有停,隻能說這些嫌犯肯定是早有準備,實在是太狡猾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就知道這廝會這麼往回圓,他就知道這個死胖子不敢往死裡得罪舒瓦洛夫伯爵,隻不過這麼做毫無意義,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奮鬥在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