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冷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是巧合嗎?我早就告訴過你俄國佬邪惡至極,為了勝利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呂西安舔了舔嘴唇,他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心直衝頭頂,讓他是遍體生寒!
隻不過戰場上可沒有時間給你震驚,就在他瞠目結舌的當口,第四輪炮擊呼嘯而至。將那些剛剛四散逃跑的可憐蟲撕成了碎片。
“彆愣著了,”克洛德推了他一把,“這裡也不安全,趕緊走!”
隻不過這一次,想要鞋底抹油跑路的兩人卻被迎麵而來堵住去路的憲兵攔住了。
“隻許前進不許後退,違抗者以擅離職守臨陣脫逃論處!”
無路可退的兩人隻能再次調頭返回一線,找了個還算安全的破牆根竊竊私語。
“看啦,安東也死了,掛在鐵絲網晃蕩的就是他……多好的人啊,還請我喝過酒,竟然就這麼狼狽的死掉了,原因竟然是拿鐵絲網沒辦法!”
安東的死讓呂西安也憤怒了,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已經看到好幾個關係不錯的酒友慘死鐵絲網前,而他的老鄉依然隻知道命令他們往前衝去送死。
“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麼,這些當官的都是些廢物!”克洛德附和道。
一眨眼的功夫,鐵絲網前就堆了二三十具屍體。
如果不是聯軍的火炮猛烈開火打斷俄軍,隻怕死的人更多。
“這些該死的大炮根本沒有鳥用,這麼多天了都打不掉俄國人隱藏的臼炮,完全是浪費炮彈!”
對此克洛德深表同意,他冷哼道:“所以我們的大炮是屬於將軍們的玩物,而俄國佬的臼炮才是士兵的可靠伴侶!”
呂西安也挖苦了軍官幾句,忽然說道:“連裡的人手不多了,恐怕馬上就輪到我們去送死了,快想想辦法啊!”
這回克洛德是真沒辦法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隻能硬著脖子往上衝了。
果不其然呂西安的老鄉根本沒給所謂的老鄉客氣,毫不客氣就命令這哥倆往前衝,否則就當場槍斃。
“艸,這個混蛋!”呂西安憤怒了,“若不是我家借錢給他,他哪裡能上軍校,簡直是個白眼狼!”
克洛德卻沒那個抱怨的心思,他僅僅是死命地壓住身形,將除了步槍之外的一切累贅全部甩了個乾淨。
當然如果能保命的話他不介意將槍也給扔了。隻不過後麵憲兵和軍官們看著,他不敢做得太過分而已。
幾乎是一路匍匐,趴在地上的他帶著一腦門子冷汗總算衝到了鐵絲網前,望著這道“天塹”他似乎也為難了。
“夥計,快想想辦法,俄國佬盯上我們了,”呂西安驚聲尖叫道,“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嚷嚷到最後呂西安自己都不知道在喊寫什麼了,完全是歇斯底裡的囈語。
克洛德比他稍好些,一麵緊張研究鐵絲網的構造,一麵手裡的刺刀撥弄著鐵絲,隻不過刺刀顯然不適合乾這個。
忽然他眼前一亮興奮地對呂西安嚷嚷道:“把你的斧頭給我,快!該死的我知道你一定帶著對不對!”
雖然不知道克洛德要斧頭做什麼,但呂西安還是飛快地送上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