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科金狠狠地抽了馬屁股一鞭子,將身形壓得更低了,是的,他的決定就是繼續逃跑!
對他來說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命沒有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保住了命那一切都還可以談。
至於那些心腹和手下,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招一批就好了。反正隻要有錢,還怕沒有人嗎?
他跑得飛快,快得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跟得上,哪怕是同樣跑得飛快的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也離他有不小的一段距離。
喊殺聲越來越遠,西科金的部下用自己的生命為他爭取到了寶貴的逃生時間,雖然他們可能並不情願,但他們沒有更多的選擇。因為那些凶悍的哥薩克騎士根本不講道理,就像一群沒有人性的殺戮機器,不斷地地收割生命。
西科金跑得飛快,連風都追不上他,一直到胯下的馬兒再也跑不動為止。
而此時他已經脫離了伏擊圈,換句話說就是已經安全了。
此時不僅僅是馬兒氣喘籲籲步履維艱,西科金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剛才一口氣狂奔十幾裡路的是他而不是馬兒。
他驚魂未定地左右張望,直到確定沒有一個人跟上來才徹底地鬆了口氣。
此時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好一會兒他的腦子才恢複了功能。
“該死!該死!該死!”
煩躁不已的他破口大罵起來,他覺得自己很冤枉,這次遇襲隻可能是兩種情況,一種是遇上了烏蘭諾夫的仇敵,比如彼得羅夫之類的。另一種就是烏蘭諾夫準備過河拆橋解決他。
至於究竟是哪一種,他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他更傾向於是烏蘭諾夫在搞名堂,因為他今天的舉動實在太不正常了。
他怎麼可能突然一個人就跑了?
如果其中沒有名堂,以他小心謹慎貪生怕死的性格敢這麼搞?
很有可能就是他故意跑在前麵拉開距離,然後半路安排好人手進行伏擊。
試想一下,隻要他西科金死了,那烏蘭諾夫就一毛錢都不用出了!
越想越覺得烏蘭諾夫可疑,西科金自然氣不打一處來,隻不過他也清楚這一次他損失慘重,死掉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和好手,沒有這些人他根本不可能跟烏蘭諾夫掰腕子。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找烏蘭諾夫報仇,而是趕緊跟自己人彙合!
想到這裡西科金不禁有些得意,幸虧他一直提防著烏蘭諾夫搞名堂早就做好了準備。現在他的真正心腹人馬還在,隻要跟他們彙合,接下來他一定要讓烏蘭諾夫好看!
就在西科金分辨了一下方位準備找人問路的時候,塔塔塔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他立刻拔出了手槍。
定睛望去,騎在馬背上的是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他現在的狀態很糟糕,渾身都是血,一隻胳膊無力地垂著,隻能用一隻手抓住韁繩控製方向。
兩人打了一個對眼,不約而同的同時提高了警惕。
“你沒死?”西科金質問道。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狐疑地望著他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西科金很不客氣地說道:“那種情況你竟然都沒事?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