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麼?”
董淼注意到陳風的神情變化,連忙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陳風。
“嗯。”
陳風點了點頭:“就在豪生大酒店,不過,你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嗎?”
“我們認識?”
眾人不解。
“準確的說,是傾城認識。”
陳風冷著臉:“是雲菲菲,她找人做的這些。”
“什麼?竟然是她?”
所有人都很意外,他們都沒想到會是雲菲菲。
“這個女人也太可惡了吧,之前一直覺得她挺好的,沒想到內心是如此惡毒的一個人,上次演唱會的事,她故意放傾城的鴿子,害的演唱會差點沒法順利進行,幸虧老公出手,否則就麻煩了,她竟然還敢謀害傾城。”
胡冰清對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演唱會,還是非常看重的,對險些破壞了這次演唱會的雲菲菲,沒有半點好感。
“太不是東西了,上次她吃了虧,名聲掃地,現在很多人都不跟她合作了,本以為她會吸取教訓,安分守己,好好改正,沒想到她竟然不死心,還敢跳出來作妖,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楊雪柔皺眉說道。
不用陳風出手,就以楊家的實力,就可以輕鬆的解決掉雲菲菲的。
陳風上次在雲菲菲的體內留下一道玄心魔氣,就是為了懲罰她,隻要雲菲菲始終心懷怨恨,想要報複,就會觸動魔氣,受到懲罰。
但魔氣的效果不是瞬間將她殺死,而是一點點吞噬她的生機,讓她生不如死。
“唉。”
顧傾城歎了口氣,上次她其實沒有追究雲菲菲的責任,隻是認清了這個人,撇清了關係。
雖然顧傾城是神威娛樂老板,也沒有直接利用自己的權力,對雲菲菲進行打擊報複,而是希望雲菲菲能夠吸取教訓,改過自新。
可惜,她高估了雲菲菲的品性。
“既然她這麼作死,那這次就乾脆成全她好了。”
陳風目光冰冷的說道。
他已經給過雲菲菲機會了,但人如果自己一心尋死的話,那真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了。
這次雲菲菲隻是利用一個患病女人來敗壞顧傾城名聲,若是下次直接傷害顧傾城或者其他人呢?
雲菲菲這次找的人,可是擁有這個實力的。
這樣的事情,陳風死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
豪生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中,雲菲菲穿著睡衣,身材嫋娜,皮膚白皙,站在窗前,讓人浮想聯翩。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穿和服的男子,和服上麵繡著詭異的圖案,給人的感覺很是邪惡。
男子身上的氣息也非常的壓抑,雲菲菲站在他的身邊,就感覺很是冰涼,這絕對不是空調的緣故。
因為這種冷,是冷入骨髓,仿佛血液都要被凍結的那種冰冷。
“竟然沒有成功跳樓?有趣,有趣,如果她跳了的話,你的計劃就實現了,顧傾城絕對會上頭條,就算她做再多補救的措施,也都於事無補了,哪怕她借錢,反而會被人認為是心虛,嘿嘿。”
男子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陳風並未滅掉他控製女人的力量,而是封印了起來,以陳風的手段,男子根本就沒有差距出異樣來,隻當是消防員太厲害,把她給救了。
“梅川先生先生說的沒錯,這些人就是豬一樣,對外人比對自己人好多了,骨子裡都是那種欺軟怕硬的,我父母就是這樣的人,從小對彆人都對比我好得多,甚至我現在好不容易有些成就了,他們更是拿我的成果,來成全他們的名聲,幫這個幫那個,還不都是給我找事?”
“我累死累活幫那些人,可最後呢,我幫了,好名聲都落在我爸媽的頭上,可如果我不幫,彆人不會罵我爸媽,隻會罵我白眼狼,嗬嗬,我特麼的欠他們的?”
雲菲菲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每一個獨立成長起來的明星,很少說有誰是一路坦途的。
雲菲菲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最感謝的是自己的父母,隻不過,她的感謝,是帶著恨意的感謝。
正是因為父母對她的吝嗇和虐待,讓她不得不逼迫自己逃離那個家庭,尋找出路,儘早的獨立,才不至於連學都上不起,直接餓死。
初中讀完,她考上了市重點中學,可父母卻不想讓她上,怕花錢,因為她還有個弟弟。
雲菲菲感謝自己從小就受到區彆對待,性格過早獨立。
那個時候,她就意識到,一定要靠自己。
而想要出頭,就必須通過讀書,遠離那個家庭。
她自己跑去酒吧打工,被人占儘便宜,才攢夠了上學的錢,在她以死相逼的堅持下,才得以繼續讀書,一直到上了大學。
憑借著這股努力,雲菲菲成了準一線明星,隻是,小時候家庭的教育,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影響了她的性格,讓她骨子裡帶著對比自己出名的明星的蔑視。
在她看來,如果自己有她們那樣的條件,肯定更加優秀,可這何嘗不是原生家庭給她帶來的自卑情緒,哪怕已經成了明星,依舊如此。
她確實夠努力,然而,卻無法解決掉家裡帶來的負麵影響。
因為她被當狗一樣養大,一朝成名,就成了家裡的取款機,甚至那些當初對她冷漠無比的親戚朋友到開始找她借錢,讓她幫忙安排工作。
雲菲菲終究還是不夠果決,她愛惜自己的名聲,怕因為拒絕之後,惹來麻煩,就儘量去幫。
這卻成了一個無底洞。
很多人隻看到了她表麵的風光,卻看不到她背後承受的苦痛。
這些事情,就算是她的經紀人,也不是太清楚,她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可在這個梅川先生麵前,她卻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心事都告訴他。
“哦?雲小姐的童年似乎並不快樂啊?”
梅川先生的眼睛帶著幽幽的光芒,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看向雲菲菲。
“快樂?嗬嗬。”
雲菲菲心中的情緒在不斷的醞釀,爆發,她冷笑不已:“我在用一輩子去治愈我的童年,您說我能快樂麼?有時候我恨不得去死,可又不甘心,憑什麼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要去死?然後讓那些畜生一樣的東西,去繼承我的資產?享受我奮鬥來的一切?”